“哦?”石白魚被石承灃的無恥氣笑了:“原來你管調戲是誇啊?” “魚哥兒,你怎麼能這麼敗壞自己的清譽?”石承灃端起嚴兄派頭:“為兄知道你因爹孃把你嫁給宋冀心有怨恨,但也沒必要因為我就故意給秦少潑髒水。” 幾句話,不僅顛倒黑白,竟還暗戳戳挑撥離間石白魚和宋冀的夫夫關係。 石白魚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一個擒拿手控制住石承灃,果斷抽走他的褲腰帶,幾步衝進包間窗前,朝樓下揚手扔了下去。 石承灃腚子一涼才反應過來褲子掉了,驚得慌忙拽起。 “石白魚!”石承灃一向謙謙君子的書生形象示人,從未這般狼狽過,當即氣的臉紅筋漲,不顧形象大吼起來。 石白魚拍拍雙手:“二堂哥可要把褲子提好了,這要是不小心掉了,被人看了身子,不僅有損清譽,還會被人當成當街耍流氓的喲~” 宋冀本來挺氣的,目睹石白魚這一連串操作,哭笑不得的同時氣消了一半,但他依舊按著秦元沒讓他起來。 “看到了吧秦公子?”宋冀拍拍他的胸口,把人拽起來:“你被人利用了,下次記得多長個心眼兒。” “你……”秦元瞪著宋冀:“你當真就不怕報復?我雖是旁支,但也是秦家人!” “報復?”宋冀冷笑:“你調戲我夫郎在先還想報復,那正好。” 秦元正疑惑宋冀在正好什麼,就被拽出了門。 “魚哥兒,你先帶紅哥兒去報官,我隨後就到。”宋冀瞥向一臉震驚的秦元:“不用藏著掖著,一路嚷著過去,讓父老鄉親都看看,秦家是如何縱容晚輩欺男霸女的!” 沒想到宋冀居然這麼豁得出臉面,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忙有人站出來打圓場。 “誤會誤會,秦兄喝多了,並非有意冒犯,酒後失言還望兄臺見諒。” “是啊是啊,就為一個誤會,鬧上公堂真不至於。” “兄臺你看,要不你們這頓的賬算我頭上,算是給這位夫郎壓驚?” 幾人也知道秦元好面子,所以不論對錯,只做和事佬,藉口酒後失言給秦元遞臺階。 一來他們是書生,事情鬧大了對他們沒好處,二來,他們都清楚,這事要真讓秦員外知道,怪罪下來,秦元少不得要挨頓揍。 再者,本來也是秦元言語唐突在先。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不想被這破事牽連。 怎麼說他們都是一路的,要真鬧上公堂,免不了要跟著走一趟,丟人事小,影響接下來的鄉試事大。 捧著秦元,也不過是看他平日裡出手大方,但要是為了這個毀掉科舉前途,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其中一人說完,見秦元依舊梗著脖子放不下臉面,湊過去小聲提醒:“秦少,這事不能鬧上公堂,要是讓秦員外知道……” 秦元神色一凜,到底還是忌憚自己這個堂叔,順著臺階下了,但服軟的話他說不出口,乾脆裝起了酒瘋,一步三絆歪歪倒倒不說,竟伸手一勾宋冀的下巴。 “小娘子長的好生高大,來,讓本公子好好疼疼~”然後不等宋冀出手,直接白眼一翻,倒人懷裡打起了呼嚕。 眾人:“……” 這演技浮誇拙劣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宋冀和石白魚也無語的不行,到底沒有真的把事鬧大,把裝睡的秦元推給了他同伴。 “我說呢,堂堂大戶人家的富貴少爺,怎麼這點腦子都沒有,被人一使計就上鉤,原來是喝醉了。”石白魚故意瞥向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石承灃:“二堂哥,我都被你們家二十兩賣出去了,你們怎麼就不肯放過我呢?還挑撥我和宋哥的夫夫關係,我就算要怨,也是怨拿我當貨物的人,怎麼可能是非不分怨待我極好的相公?” 宋冀:“……” 這演技也沒好多少。 儘管石白魚演技不怎麼樣,但這馬屁拍的宋冀卻很受用。 倒是石承灃臉色一變:“什麼二十兩?” “嘖!”石白魚沒有順著他裝傻的話題繞:“不過是個童生,家裡就仗勢欺人,這要考上大官,還不得作奸犯科啊?” 眼看大家看石承灃眼神變了,石白魚假巴意思的抹了抹眼淚,抽抽嗒嗒牽著孩子,和宋冀離開了。 石承灃回過神,慌忙向同伴解釋:“不是諸位,你們別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