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本就醉的厲害,又被宋冀撒酒瘋搗騰半天,晚上便沒能起來,一氣睡到了第二天。 晚飯被宋冀抱著餵了小半碗蔬菜肉糜粥,都毫無所覺。即便是一大早醒了,也渾身痠痛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清哥兒過來就看到他一臉饜足的攤餅,眼眸一閃,便一臉看好戲的湊了過去。 “喲,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躺著呢。”清哥兒隔著被子,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拍:“嘖嘖嘖,耳根後都是,慘不忍睹啊!” “你怎麼來了?”石白魚沒好氣。 “聽宋冀說你們要準備回縣城了,來看看。”清哥兒笑得促狹:“是不是很帶勁兒?” “你怎麼知道很帶勁兒,你試過?”石白魚不答反問。 清哥兒臉可疑的紅了,眼睛閃爍。 “不是,這有什麼好害臊的?”石白魚似笑非笑:“兄弟麼,就應該齊齊整整,別的不說,就你家朱子良搗鼓的那玩意兒,往樓子裡賣,就能掙不少錢。” 清哥兒瞪著石白魚,醍醐灌頂:“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現在想到了也不遲。”石白魚趕瘟神似的揮手:“去吧去吧,不過別太單調了,你倆集思廣益,多搗鼓些花樣出來!” “你說的對,那我先回去了。”清哥兒轉身就走:“等搗鼓出來,都優先給你們送上一份,算是答謝你指點迷津!” 石白魚:“……” 大可不必! …… 回村時趕上下雨,這去縣城,又趕上下雨。 一下雨就降溫,石白魚冷的瑟瑟發抖,炭盆都沒用。 宋冀便把他從頭到腳用棉被裹得密不透風。 “要不是馬車不夠寬敞,真想把毛球從牛車上薅過來,抱著它肯定暖和。” 宋冀聞言挑眉,倒是沒說什麼,摸了摸他的手,發現確實冷,便給抱緊了些。 “裹成這樣抱一起,咱倆像不像兩頭熊?”石白魚忽然突發奇想。 宋冀:“……抖成篩子的熊?” 石白魚被哽了一下,轉移話題:“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 “再繼續降溫冷下去,會。”宋冀捏他臉:“沒下雪就怕冷成這樣,下雪豈不更怕?” “那也得下麼,不然明年就難過了。”石白魚嘆氣。 確實這樣。 想到今年的反常,宋冀皺了皺眉。 但老天爺的事情,擔心也沒用。不過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就要提前做些準備了。 宋冀心裡計劃著,但為了不讓石白魚操心,所以什麼也沒說。 其實他不說,石白魚心裡也有數。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都在琢磨著提前準備的事。只不過宋冀想的是儲備糧食,石白魚想的是如何改善農耕灌溉問題。 以及,糧食儲備也不能忽視,不光是糧食,其它物資也是。 畢竟要是真的趕上天災年,最不可避免的就是被哄抬物價。手裡有糧,任何時候都心頭不慌,尤其現在他們家人口還多。 好在這樣的反常天氣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在兩人回縣城的第三天夜裡,終於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大雪。 這一下,便再沒有停過。 石白魚深知古代靠天吃飯的重要性,雖然盼著下雪,但真一天天這麼下,他又扛不住,恨不得走哪都抱個炭爐。 這具身體因為成長環境和落水的原因一直不怎麼扛凍,但去年至少不至於凍的出不了門。今年不行了,不管穿多厚,都手腳冰涼,出門一趟回來就風寒。 連著病了兩次,宋冀便徹底不讓他出門了,屋子裡更是一天到晚備著炭盆,被窩裡一塞就是兩三個湯婆子,坐哪手頭也得抱著一個。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不覺得多暖和,狐皮圍脖恨不得焊在身上。 還沒兩小崽子抗凍,小手小腳暖呼呼的,臉也紅撲撲的,看著就恨不得抱懷裡當個暖寶寶使。 “夫郎最近抱孩子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周嬸見他終於不攤抱孩子,還挺欣慰。 石白魚點頭:“抱得多了就順手了。” 吳阿麼看透太多,抱著大崽就笑笑。見毛球在雪地裡滾的起勁,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周嬸見了,便順著吳阿麼的視線看出去,看到滾一身雪,正埋著腦袋使勁扒拉的毛球也是忍俊不禁。 “剛看到這食鐵獸,可給我嚇夠嗆。”周嬸給拿了個蹴鞠出去扔給毛球:“現在瞧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