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眼熟的套路,都是當初玩兒剩下的。 石白魚要是能老實的任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才怪了,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拿起紅布包就要拆開,被清哥兒眼疾手快的給按住了。 “你幹嘛?”清哥兒瞪眼。 “開啟看啊。”石白魚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該不會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吧?” 清哥兒:“……” “你讓我席面結束後開啟我就席面結束後開啟啊?”石白魚嘖的挑眉:“你看我像那麼老實的小可愛嗎?” 清哥兒:“……” “我倒要看看,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石白魚繼續拆。 眼看就要拆開,清哥兒深吸一口氣,一把按住了石白魚的動作:“我勸你最好是席面結束,回去沒外人的時候再拆。” “為什麼?”石白魚晃晃紅布包,明知故問。 清哥兒沒好氣:“你要不怕丟臉,隨意。” “會丟臉的新婚賀禮。”石白魚瞭然笑了:“這禮送的還真是別緻。” 清哥兒咬牙切齒:“彼此彼此。” 話到這,幾乎沒了懸念,但石白魚還是很好奇,這紅布包裡面的,到底是什麼新鮮玩意兒,不知道見多識廣的自己有沒有見過。 不過既然心裡已經有了數,石白魚也沒虎到不管不顧的堅持開啟,似笑非笑的給收了起來。 “謝啦。”石白魚拍了拍清哥兒的肩膀:“兄弟你是懂我的。” 清哥兒:“???” 你知道是什麼嗎就謝,還懂你,呵!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清哥兒實在被他混不吝的德行無語到了。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石白魚氣死人不償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清哥兒:“……” 清哥兒果斷不再搭理石白魚,又麻利坐去了旁邊桌,直到開席都沒再和他說一句話。 “你們又吵架了?”宋冀給石白魚夾菜:“我看清哥兒瞪了你好幾眼。” “嘿嘿嘿~”石白魚喝了口湯,埋頭躲在碗後偷笑:“沒有吵架。” 宋冀:“……” 好了,知道了。 這是又把人給欺負狠了。 “又給人送話本了?”宋冀都不用想,肯定又是這個。 “不是哦。”石白魚眼珠子左右轉轉,見大家注意力都在大口吃喝上,湊近宋冀壓低聲音:“這回是他給咱們送東西。” 宋冀:“???”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石白魚低頭吃魚,魚是宋冀給挑過魚刺的:“等回去再看。” 被他這一說,宋冀也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魚哥兒把送東西的人給氣成那樣,難道不是送,是搶的不成? “保證不是搶的。”石白魚一眼就知道宋冀在想什麼:“他說了,是給咱們補的新婚賀禮。” 宋冀:“?” 連措辭都有樣學樣。 這下宋冀更好奇了。 “宋哥你沒騙我,這廚子手藝確實好,這道紅燒蹄膀就非常地道,你也嚐嚐,尤其這皮兒,軟糯餈勁兒,還帶點回甘,不僅用足了香料,冰糖也沒少用。”石白魚嚐到紅燒蹄膀不錯,眼睛一亮,隨即便給只顧著伺候自己的宋冀夾了一塊:“你別隻顧著我,自己也吃。” “好。”宋冀一笑,低頭吃起來。 兩人互動看在同桌的村民眼裡,雖然早就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感慨。 想當初,有幾個看好這倆的,幾乎沒有。 就宋冀那名聲,都以為石白魚嫁過來會受苦,不說捱打吧,起碼也得戰戰兢兢。畢竟石白魚是花了二十兩買的不說,還沒個正經孃家,哪能抬起頭做人。 誰能想到人家不僅把日子過起來了,還把宋冀管的服服帖帖,竟是辭了之前收賬的活兒,認認真真做起了正經營生。 瞧著還恩愛的緊。 以前還說身體不好,是個不能揣崽的,結果都沒一年就揣上了。 該說不說,人的命運,真真是說不清楚的。 尤其是宋冀對石白魚那體貼勁兒,可是讓哥兒婦人羨慕的緊呢。 就因為這,村裡未婚的哥兒女子審美標準都從白面書生變成了粗獷糙漢,可跟家裡一心想找讀書人結親的老人給愁的。 宋冀兩人對這些一無所知,下席後沒有多待,留下大力和小月幫忙收拾善後,就先回去了。 “要現在拆了看嗎?”一進屋,石白魚就拿出紅布包問宋冀。 “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