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尷尬的腳趾抓地。 好在接下來的路上紅哥兒很安靜,沒有再語出驚人,不然還真有點扛不住。 紅哥兒也懂事,察覺到兩個大人之間氣氛不對,一回到客棧就跑去了隔壁房間,沒有留下來打擾。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石白魚越尷尬。 “這以後還是要多注意著點。”喝了杯涼茶,石白魚臉上的溫度才壓了下去:“紅哥兒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了。” 宋冀卻坐到他旁邊道:“紅哥兒是個聰明孩子。” “什麼意思?”石白魚納悶兒。 “知道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宋冀也就尷尬當時,早沒事人一樣了,再看石白魚耳朵還紅著,便伸手捏了捏。 石白魚:“……” 什麼叫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 這人可真是,臉皮有夠厚的,都不知道害臊! 見石白魚實在尷尬的厲害,宋冀轉移話題:“你這趟出去,可都打聽到了?” 果然,提到正事,石白魚一下就不尷尬了。 “嗯。”又喝了口水,石白魚這才把茶樓打聽到的和宋冀一字不漏的說了:“張虎因為這事吃了瓜落,雖說因為欽差縣令暫時顧不過來,但從張虎這事,我感覺他不會善罷甘休。” 宋冀是接觸過縣令的人,是個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所以很贊同石白魚的直覺。 “我打算去接觸一下張虎。”宋冀沉吟片刻道。 石白魚放下杯子看向他。 “我知道他住哪。”宋冀頓了頓:“留紅哥兒一個人在客棧不放心,晚點帶著他,我們一起過去。” “行。”石白魚想了想點頭:“聽你的。” “時間還早,要不要睡會兒?”早上起的早,就這一會兒功夫,宋冀已經看著石白魚打了好幾個哈欠了:“還是,想確認到底是小肚雞腸還是擀麵杖?” 嗯? 石白魚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 “這次受傷是瘦了些,但該胖的地方還是胖的。”宋冀似笑非笑。 石白魚:“?” 這茬不是早過去了嗎? 怎麼還帶翻舊賬的? “你胖不胖圓不圓我還不知道嗎?”石白魚無語,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一坐,鞋子一蹬就躺了上去:“行了行了,別比了,小肚雞腸是我,跟你擀麵杖沒關係,困死了我去睡會兒,你睡麼?” “睡。”宋冀跟著起身過去:“順便聽聽睡前話本,畢竟有人誠意滿滿,說要背給我聽。” 石白魚:“……” “嗯?”宋冀挑眉:“你這是什麼表情,出爾反爾?” “還是不要了吧,我覺著應該先欠著,不然真背了,我怕你腦熱傷身。”石白魚苦口婆心:“就先欠著,大不了算利息,以後加倍背給你聽。” “如何個加倍法?”宋冀挨著石白魚躺下。 “以後每寫了新的,都先背給你聽。”石白魚湊過去討好的親了親他的臉:“這樣總行了吧?別廢話了,晚點還有正事,快睡吧啊,補覺補覺!” 說罷不等宋冀說話,轉身背對著對方打起了呼嚕。 宋冀:“……” 耳邊做作的呼嚕聲震天響,沒多會兒就漸漸弱了下去,很快就沒聲安靜了下來。 宋冀聽著身邊人輕淺的呼吸聲,閉上眼睛,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兩人這一覺睡得沉,卻都沒有睡太久,晚飯時間還沒到,就先後醒了。睜眼看向對方,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忽然就吻在了一起,難捨難分。 沒辦法,都夢到擀麵杖了,有點激動。 雖然夢裡被擀麵杖支配的厲害,但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 距離晚飯還有一些時間,接下來還有事,就沒有再等,叫上紅哥兒提前下了樓。 到樓下大堂用過晚飯,一家人便套了牛車,直奔張虎所住的常平坊老槐衚衕。 張虎家很好找,進衚衕左拐第三家就是。 也是到了才知道,原來張虎被罰回家,居然還捱了板子。看傷勢還不輕,趴在床上別說起來,動都動不了。 可即便這樣,看到宋冀好好的,他還是很高興。 “好好好,我就知道宋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挺過這一遭!”張虎激動的,說著就要起來,不想扯到屁股上的傷口,疼的嘶的又趴了回去,嚇得一邊照顧他的妻子臉色都變了。 “你可老實趴著吧,屁股開花都不消停。”張楊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