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到宋冀找大崽談,第二天,大崽就在六皇子又一次上門之時,把人給氣走了。
石白魚當時剛好從外面回來,和紅著眼圈匆匆離開的六皇子碰個正著。
六皇子這孩子打小就知禮懂禮,這一次撞上石白魚卻沒顧上打招呼,甚至有一絲被人撞見的不堪,低下頭倉惶而逃。
石白魚:“……”
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大崽快刀斬亂麻了。
雖然六皇子看著非常傷心,但他並沒有去質問大崽,甚至是支援的,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不打算接受,早點說清楚對誰都好。
這麼想著,石白魚便徑自去了書房。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想晚飯時大崽卻關在房裡奮筆疾書練書法,下人三催四請也不肯出來,問就是不餓,不想吃,讓大家不用等他。
小崽當即放下碗筷:“我去看看哥。”
本以為小崽出馬該能把人請出來,結果連小崽都吃了閉門羹。
小崽還是第一次在兄長這遭受這種待遇,回來時委屈的,嘴巴噘得都能掛個油壺。
石白魚和宋冀對視一眼。
宋冀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還是別去了。”石白魚猜到應該是跟六皇子有關係:“他不想吃就算了,讓他一個人靜靜,咱們吃吧不等了。”
宋冀想想也是,又坐下了。
吳阿麼怕大崽餓出病,不是很贊同石白魚這樣,坐立難安的想去看看。
“吳阿麼,他不想吃您去了也沒用,隨他去吧。”石白魚給吳阿麼夾菜,隨即轉頭吩咐萍香:“你去廚房交代一聲,給寧寧留份飯菜溫著,回頭他餓了再給他送過去。”
“是。”萍香福了福禮,轉身便去了。
見石白魚安排妥當,吳阿麼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整個晚上,大崽都沒出房門,也沒動廚房的飯菜。便是後來石白魚不放心,讓小月給送過去,也沒能進門。
“別管他了,讓他餓著吧。”石白魚有些動氣:“這混小子,也不知道在跟誰慪氣,自己把人拒絕了,反倒鬧絕食,我看就是欠抽!”
宋冀也覺得大崽這有些過了:“現在的孩子,真是讓人看不透。”隨即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隨了誰,一點不像他老子,想要就扛回家,哪那麼多事。”
石白魚聞言側目:“你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宋冀挑眉。
“人家是感情糾葛,自然糾結,你那單純就是想要個暖被窩的媳婦兒。”石白魚吐槽:“即便不是我,你也照扛不誤。”
宋冀:“……”
“人家是先感情再談婚論嫁,你那是花錢買一個,能一樣麼?”石白魚翻白眼:“咱倆屬於先婚後愛,根本沒有參考性。”
宋冀:“……”
還好,至少是愛了。
不過有件事還是得澄清。
“那可不一定。”宋冀在石白魚旁邊坐下來:“當初去下聘,我就是衝著你去的,換別人,我可看不上。”
石白魚撇嘴。
“你別不信。”宋冀道:“當時媒婆手裡有三家可選,一個女子,兩個哥兒,我一眼就相中了你。”
石白魚拆臺:“……那是因為我省事,別說的好像你人都沒見過就一見鍾情了似的。”
宋冀:“……”
這個倒是,畢竟當時名聲不好,誰家心疼女兒哥兒的,願意嫁給一個臭名昭著的惡霸。
雖說女兒哥兒不如家裡兒子受重視,看在重金之下也會答應,但到底多些麻煩。
石白魚身世孤苦,無依無靠,在親戚家也是寄人籬下,這種情況最省心,能省掉許多麻煩,但要說一見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