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朔原意是打算騎馬的,聽安安這麼問,知他想坐馬車,便臨時改了主意。
“坐的。”方雲朔道:“正好在馬車養精蓄銳,到了獵場才好大顯身手。”
安安一聽笑起來,恭維:“你肯定最厲害。”
“你哥呢?”方雲朔故意問。
安安一頓,眼神飄忽:“我哥……也厲害。”
這個兄控,從小到大,那是半點捨不得說一句哥哥不好,即便是心上人面前。
“也厲害啊?”方雲朔自然深知安安這點,故意陰陽怪氣:“哦,也厲害。”
被安安偷偷在腰上擰了一把。
但又捨不得使勁,那力道跟撓癢癢似的,直酥得方雲朔心尖發麻。礙於大庭廣眾沒有動作,等帶著人上了自己馬車,便一把將人拽進懷裡。
“幹什麼?”安安被他嚇一跳。
方雲朔沒說話,直接扣住他後腦勺,吻了下去,驚得安安猛地瞪大了眼。
第一次接吻,兩人沒什麼經驗,也就貼一起便不動了,但饒是如此,依舊燒得兩人滿臉通紅,心臟狂跳。
時間都彷彿定格了一般,片刻還是安安先回過神來,羞赧的把人推開了。
方雲朔被推得往後一仰,卻什麼也沒說,雙目灼灼的盯著安安,像是要把人灼出個窟窿來。
“雲朔哥哥,你……”安安眼皮子都燒紅了,回味著方才的觸感,下意識咬了咬下唇:“你幹嘛突然……突然耍流氓?”
“安安不喜歡嗎?”方雲朔盯著安安的唇。
安安被問得整個人都快燃了,沒有回答方雲朔,倉惶的跑回了自家馬車。
也得虧宋冀和宋謹言騎馬不在,不然安安這樣跑回來,不僅得狠狠戳到老父親敏感的神經,也會戳到他哥弟控的心。
石白魚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心情也挺微妙,到底不像宋冀那麼護犢子嚴重,所以看破沒說破。
見安安縮在角落一聲不吭,臉上眼神卻春意盪漾,他搖了搖頭,拿了本書自己看了起來。
“爹爹。”石白魚不吭聲,安安卻是受不了安靜:“您口渴嗎?”
石白魚頭也不抬:“不渴。”
“我渴。”安安嚥了咽喉嚨:“爹爹,我想喝水。”
石白魚這才抬頭,奇怪的看了看安安:“你渴就喝啊,水就在桌上。”
安安:“……”
看出來小傢伙是做賊心虛,石白魚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看起書來。
安安見石白魚真的沒反應,懸著的心這才徹底安穩下來,蹭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一杯冷茶入喉,那股被方雲朔挑起來的燥熱這才平復了下來,但臉依舊紅了一路。沒辦法,實在是初吻的衝擊太大,跟烙印似的刻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接個吻就這樣,石白魚雖然覺得這孩子太沒見過世面,但同時又老懷欣慰。說明兩崽子雖然經常膩歪在一起,但都是循規蹈矩的性子,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他也沒去開導,任由小崽少男懷春,獨自品嚐屬於少年人情竇初開的美好。
從京城到大芃山,說是一天的路程,但其實並沒用那麼久。一天那是對比以前,自打石白魚主張修路後,行進起來就平穩快了不少。
不過半天多一點,就到了目的地。
大芃山獵場那邊看守的官員早就得到訊息佈置好了一切,因被閒養多年終於再次派上用場,大家都非常上心,無論是獵場清理,還是營帳都非常盡心盡力。
營帳不僅大,還管夠。
其它一應物資也是早就準備妥善。
是以大部隊到後什麼也不需要忙活,直接分配入住就行了。
第一天趕路辛苦,皇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