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清哥兒說到這幾乎泣不成聲,好半天才平復下心情:“我們這輩子,還能再見嗎?”
“肯定能。”石白魚一張臉慘白,扯著笑更看得人想哭。
清哥兒總有種這一別,就是永別的恐懼,再也說不下去了,扭頭撲朱子良懷裡哭得不能自已。
白羽他們雖然很不捨,但看石白魚居然連清哥兒他們都瞞著,也有些無語。
石白魚也沒想到清哥兒反應這麼大:“清哥兒,你別哭了,我這又不是要死了,只是回去養病而已,紅哥兒都說了,只要好好養著,還是能活許多年的。”
清哥兒不理他,只管哭。
安安是知道內情的,但看清哥兒哭,也跟著紅了眼眶。畢竟這一別,天南地北,就真的再見難了。
紅哥兒雖然沒有掉眼淚,眼眶也是紅彤彤溼潤潤的,同樣很捨不得。
石白魚挨個抱了抱安安和紅哥兒,過去強行把清哥兒從朱子良懷裡扒拉了出來,拽他轉過身,一把再次抱住。
一邊輕拍他後背,一邊湊到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清哥兒聽後心下一驚,面上卻沒有過多表現出來,繼續哭的更傷心欲絕了。
石白魚:“……”
你還是真情實感哭吧,做戲的哭法演過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對你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呢。
心裡吐槽,石白魚鬆開清哥兒:“好了別哭了。”隨即看向眾人:“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罷,石白魚被宋冀抱上了馬車。
生病是假,離別是真,當車輪帶起塵土飛揚,石白魚探出窗外,朝大家不捨的揮手道別。
“來時一家人齊齊整整,如今回去,卻只有我們。”石白魚嘆氣:“不過有吳阿麼和毛球一家,倒也不算冷清,就是回去得搞個差不多大的竹園,不然這一家毛團子怕是會不習慣。”
“嗯,聽你的。”宋冀見他面露惆悵,摟著他安撫的拍了拍:“回去也好,吳阿麼年紀大了,他雖然不說,但其實也是渴望落葉歸根的。”
話音剛落,馬車外就傳來動靜,隨即馬車停了下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