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過是話趕話隨口閒聊,宋冀卻越想越覺得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暗暗上了心。
石白魚見宋冀心不在焉,就知道他肯定糾結上了,沒有多說,只朝他肩膀歪了歪頭,人就被拉回了注意力。
“嗯?”宋冀還以為是自己剛才想的太投入,石白魚和他說話沒聽見,忙低了低頭:“什麼?”
石白魚:“……”忍住了沒笑,順口接話:“沒什麼,我想去看看毛球它們,你去麼?”
“昨兒不剛看過?”想到昨天他們過去撞到毛球和伴侶在造崽的畫面,宋冀就不想帶石白魚過去:“別去吧,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石白魚無語:“又不是沒看過別的動物那樣。”
“你還看過別的?”宋冀聲音都大了兩個度。
“很驚訝嗎?”石白魚看著他:“你難道以前沒看過?”
宋冀:“……”
“不過這毛球確實……”石白魚嘀咕:“還沒開春呢,就著急上了。”
宋冀:“……”
讓他欣慰的是,被這麼一打岔,石白魚也打消了去隔壁竹園的念頭,跟著他回來主院。
難得閒下來,就該好好獨處麼不是?
與其跑去看食鐵獸造崽,還不如他們自己做點春天該做的事。
揣著提前過春的心思,兩人回到主院,宋冀就把人扛進屋給辦了。
石白魚累癱在床,發愣許久也沒想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觸發到這一步的。明明上一刻還在很正經的聊天,下一刻就被正炒反炒顛勺炒。
老了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即便是一直有用當年孫太醫給那方子溫養,還是癱如死魚,累得眼珠子都懶得轉一下。
“難受?”見石白魚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宋冀捏了捏他的腰,眉宇間滿是擔憂懊惱。
石白魚想搖頭,沒搖動:“不,累。”
宋冀默了默:“下次我收著點。”
“不。”石白魚嘆氣:“累死總比‘吊’死強。”
宋冀:“……”
“你……”石白魚終於有了點力氣,轉動眼珠看向宋冀:“還是寶刀未老。”
虧得因為那一根白髮弄了一堆補品!
宋冀:“?”
“我睡會兒。”石白魚閉上眼睛:“吃飯叫我。”
宋冀其實還有點沒盡興,但看石白魚疲憊閉上眼睛,到底是按下了再來一次的衝動。
心想今天的那些補品藥酒沒白弄,魚哥兒體虛成這樣,確實該好好補補。以前陪著鬧個三五次都沒問題,最近最多兩次就不行了。
石白魚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得吐血,好在他不知道,所以睡的非常香。
一覺睡到晚飯醒,吃飽喝足精氣神滿血復活,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不安分,被宋冀直接實力鎮壓。
“睡不著?”宋冀按住石白魚肩膀,於昏暗中從上俯視著他。
“嗯。”石白魚抬手環住宋冀脖子:“下午睡多了,這會兒恨不得出去繞院子跑十圈。”
“精神這麼好?”宋冀挑眉。
話音剛落,就被石白魚用力拉下,然後自然而然吻在了一起。
生活久了,有時候不需要說明,僅僅一個眼神,一個挑眉,就能引發彼此共鳴,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要什麼。
石白魚扭頭躲開些許,斜睨宋冀:“我知道你下午沒盡興。”
“明兒得上早朝。”宋冀還保留著理智。
“沒事。”石白魚親吻他:“不會影響的,來吧。”
一聲邀請,讓那根理智的弦啪的繃斷。
窗外初雪飛落屋簷枝頭。
屋內春意暖融。
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