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冀聞言便把炒年糕遞給他,糖霜粉給收了起來。
炒年糕味道不錯,不過石白魚實在是太困了,沒吃幾塊就困的吃不下了,靠著宋冀睡了過去。
宋冀看得心疼,乾脆把剩下的年糕放到一邊,扶著他躺到了自己腿上,這樣比擰靠著能舒服很多。
石白魚越是條件不好,睡相就不老實,其實主要是腿腳伸展不開屈得難受,所以等到家,他頭枕著宋冀大腿倒是躺得規矩,雙腿卻舒展奔放的很,一條腿踩著窗,一條腿瞪著幾桌,睡得四仰八叉的。
“你這睡姿,一般人還真難做到。”宋冀好笑,摸了摸石白魚的鬢角,沒有把人叫醒,直接給抱下了馬車。
“爹爹怎麼又睡著了?”安安剛好要出門,撞見宋冀抱著石白魚進門,忙側身退開,壓低聲音問。
“你爹昨晚因為公務沒睡好。”宋冀也壓低聲音:“出去玩兒注意安全。”
安安比了個知道了的口型,便蹭出大門溜了。
看著這溜得比兔子還快的滑頭小子,宋冀無奈搖了搖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秀才就到頭了,根本沒有繼續上考的心,一天到晚就知道跑出去招貓逗狗。
現在發現雲朔那小子確實挺好,換個人,誰能這麼慣著他,都不夠堵心的。
安安確實無心再考,倒不是因為貪玩,實在是看自家爹爹阿父忙成狗,被嚇到了,尤其是那要命的早朝,他可起不來。
哥哥走仕途,家裡的生意總得要人來打理吧?
那他經商好了,還能給阿父爹爹分擔分擔,省得他們幾頭操勞。
宋冀以為安安又是出門玩兒,卻不知他邀著方雲朔去了廠子,挨家視察不說,還檢視了一番幾年來的賬本。
除了京城這邊的,老家那邊的他也瞭解了一下。
“想好了?”方雲朔坐在他旁邊:“今後轉經商,都不科考了?”
“嗯。”安安主意堅定:“我不喜歡做官,又累又煩,倒是做生意感覺不錯,你看秦叔一年到頭遊歷四方,多自在。”
“是挺自在。”方雲朔語氣悶悶的:“就是苦了戚將軍,總是獨守空房。”
安安:“?”
“所以,你也打算咱們成親後,讓我獨守空房嗎?”方雲朔彷彿已經預見到了那時的場景,神色淒涼。
安安無語:“可就算不從商,一起科考入仕,也不一定就永遠一起留在京城啊,也可能各自外派到地方上,那樣豈不是得獨守空房好幾年?”
方雲朔:“……”
“雖然像秦叔那樣免不了聚少離多,但至少我想回就回。”安安繼續低頭翻看賬本:“我爹爹常說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我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在一起久了總會厭煩,保留新鮮感,才能愛意不滅。”
“怎麼會厭煩?”方雲朔不贊同:“咱倆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也沒厭煩,反而我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那是因為我們每次約會完,都各回各家各找各爹,有距離美啊。”安安理直氣壯:“不信你左手摸右手,和你左手摸我的手,感覺一樣嗎?”
“這……怎麼能一概而論?”方雲朔無語。
“怎麼就不能?”安安放下賬本:“兩個人若是朝夕相處,吃睡都在一起,你碰我我碰你,一開始新鮮,時間久了形成肌肉記憶,不就跟左手摸右手沒區別了?”
“何為肌肉記憶?”方雲朔一愣。
“不知道,都是聽我爹爹吐槽阿父時說的。”安安繼續忙:“我理解的意思,大概就是時間久了,彼此太過熟悉,觸碰不再臉紅心跳,也不再敏感了吧。”
方雲朔:“……”
那你爹爹這都教了你些什麼啊?
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