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無辜的小羔羊一樣,外人瞧著,倒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
林書妍抬頭,才發現這人瞧著自己的眼神此刻竟是充滿戲謔之意的,原來方才,他一直在耍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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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永夜拋人何處去(三)
林書妍心裡到底是有些生氣的。她同這個人,籠統不過見過兩面,只能算是個眼熟人。可今時今刻,他卻這樣戲謔的同她說話。他的身體,還離她這樣近……
她深吸了一口氣,別過臉去:“我,我自己關窗。” 穆景鈺低笑了一聲,半響,才坐正了身子:“好,你來罷。”
林書妍如獲大赦般,忙將身子往窗邊挪了挪,再將車窗搖了上去。一扇玻璃阻擋了外頭的風雪,車內雖是暖意融融,卻是越發的沉悶了。
林書妍不經意見瞧了瞧前面,只有司機在開車,副駕駛的位子上空無一人。她突然想起那隻羊脂玉手鐲來,那日童芸將它拿進來時,她著實被嚇了一跳。童芸說那鐲子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送來的,她立馬就想到了那個叫遲遠的男人。
她與這些穿戎裝的軍人並無交集,若非要找出一絲一毫來,她只能想到遲遠,他同她說過兩次話,他為撞車的事同她道過歉,他還叫黃包車送她回過家……
她想,送她東西的軍人,大抵只有他了。
她將耳邊的髮絲往耳後捋了捋,佯裝不經意的問道:“那日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今日,怎麼沒來?”
穆景鈺本是看著窗外的,聽見她問話,微微側過頭來:“遲副官麼?”
“嗯……好像是。”
他的臉又轉向前方,眼神一瞬不瞬的瞧著前面的景色:“他今日有事。”
“哦,原是這樣。”林書妍點點頭,車內又恢復了死寂。良久,她才試探般的問道:“少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什麼?”他的聲音不鹹不淡。
她這才下定決心:“待會兒能不能停一會兒車,我有東西還給遲副官,您能不能幫我帶給他。”她頓了頓,“不然,我不知道何時再能碰到他了。”
他這才轉過頭來,認真審度她,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哦?林小姐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的副官?”
“不!不,不是給,是還。”她倒固執的抓起字眼來了,給和還,明明是不一樣的意思。“前幾日遲副官送了一隻手鐲來,我自知擔不起他的這厚禮,思來想去還是,還是想還給他,就想請少帥幫忙……”
“你就那樣篤定是遲遠送的麼?”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難道不是麼?
林書妍疑惑的蹙了蹙眉,童芸說是一個軍官給她的,她一下便想到了遲遠。然而他的話竟叫她有些疑惑了,只是她還未將疑惑問出口來,他便答應了:“好。”
“謝謝少帥。”她道。
“只是今日不行,遲遠有任務去了南方,一個禮拜後才能回來,你即是交還東西,自然要親自交給他。”他笑,狡猾的像只狐狸,“你一個禮拜後來軍部找他,我叫他等著你,林小姐你看這樣如何?”
他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林書妍只能作罷。低聲道:“好罷。只是我不知道軍部的地址。”
穆景鈺不說話,只是側身從公文包取出一本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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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無人知是雪一抔(一)
穆景鈺從大衣裡側的口袋裡拿出一隻鋼筆,將筆記本放在膝蓋上,拔出筆蓋,便在那筆記本上刷刷地寫起來。車內靜悄悄地,唯有他筆下刷刷的聲音,格外清朗。
不一會兒他便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