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信了他的話,鬆了口氣,忙讓侍衛走在前面,道:“就在前面的山林裡,請速速過去。”
話音剛落,卻趁著兩人身子交錯之間的契機,驀地袖裡劍刺出,直接割破了對方的咽喉。
那侍衛措不及防,直接就落馬而亡了。
慕清染聽見驚馬之聲,忙回身望來,就見方才還鮮活著護著她回去的侍衛竟然跌落了駿馬,鮮血染紅了地面。
她驚恐,就見那人已經猛拍馬鞭朝著她駛來,慕清染一驚,卻也是不敢停,夾緊了馬腹,催促著駿馬快些。
現在她倒是有些煩惱竟然選了匹溫順的母馬,根本就跑不過那人身強體壯的駿馬,即便是她加緊了速度,卻依舊逃不過那人的緊追不捨。
慕清染心急,手指翻轉,想借著那人靠近來抓她的機會,以銀針封住對方的行動。
但那人卻見還未曾追上,就把手中那柄短劍扔了過來,母馬的目標大,直接被他給刺中了後臀,劃傷了尾巴。
母馬當下疼得嘶鳴,整個直立了起來,慕清染措手不及,直接被它給甩落下馬,在地上滾了一圈。
卻不知是不是走運,竟然不曾斷裂骨頭,只是跌得五臟六腑都似是要錯位了般的疼痛。
手中的銀針也落在了地上,她縮著身子,像是個蝦米般蜷縮著,眼尾卻掃過那越來越近的駿馬。
她那母馬受驚後,就整個跑了,丟下了她,不見了蹤影。
慕清染緩緩爬了起來,以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淡淡地看著那駿馬走至她面前,微垂著的眼簾,半晌,抬起時,眼底都是恐慌。
“你、你是誰,想做什麼?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可是皇家的狩獵場,你如此的肆無忌憚,莫非是不要命了?”
特別是他剛才竟然敢隨手殺掉太子滄瀾的人,如此的無所顧忌。那麼,定然是太子滄瀾的敵人了!
莫非是三皇子滄離的人?可是,這獵場裡可不僅僅只有德文帝,還有外國使節。在這裡動手,隨隨便便都可能引發動盪。
滄離不是個傻子,更不會如此有勇無謀,應該懂這個道理。那麼,到底是誰?
慕清染邊想辦法拖延時間,邊快速地思索了起來。
她驟然想起方才那西月太子飽含惡意的眼神,她微微垂著眸子,大膽地猜測著,莫不是這人是西月太子派來了?
那人見慕清染雖然面上驚慌,但卻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舔了舔嘴角,道:“美人兒莫要怕,我家主人向來對美人很溫柔的。”
他是料定了慕清染逃不掉了,忍不住想佔一佔口頭便宜。
慕清染覺得噁心,噙著淚,道:“你家主人……莫不是那西月太子?太子他們怎麼樣了,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那人顯然沒想到慕清染竟然猜出來了,暗歎這女人聰明,面色一凜,“你怎知?反正不管如何,你都得跟我走了。”說著,就欲要來撈起慕清染。
正在這時,卻聽得有馬蹄聲響起,卻是後方有人騎馬而來。
那人當機立斷就要擄慕清染走,他定然是不能讓人看到的,不然他家太子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慕清染卻趁著他這抬眼望去的瞬間,手中銀針驟現,一針刺入了他探來的右手大掌,兩針直取對方的雙眼。
但出乎慕清染意料的是,那人雖然人高馬大,但身子卻極為靈活,竟然能反身昂頭,兩枚銀針擦著他的額角細發射出。
可他的手卻沒那麼好運,只覺一疼,但很快就覺得自中針處瀰漫開的麻痺。
慕清染就趁著這個契機,整個人側身一滾,奔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這人見時間緊迫,那邊的駿馬快要到了,他想探手用刀殺了慕清染,但他習慣右手使刀,根本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