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走一個半時辰。本來一路還挺安穩的,但走了一個來時辰路的時候,還距離香山不過十來裡的路了,車子驟然一個趔趄。
慕羅氏現在是草木皆兵,又加上上次渝州城外的事和街上遇刺那事,當下就以為又有人來行刺,嚇得面色都白了。
慕清染掀起簾子看了看,卻是見幾個婦人倒在地上,有人懷裡還抱著孩子。
她低聲道:“娘,有幾個婦人倒在地上,還有孩子,恐怕是累了吧!您別急,我先下去看看。”
她總覺得有些蹊蹺,這是條去南華寺的路,哪怕是體力不支,也不該倒在路中間,而是在旁邊休息。
所以她打算先自行下去看看,免得連累了慕羅氏。
慕羅氏聞言,卻拉住了慕清染的手,笑道:“原來如此,倒是為娘草木皆兵了。碧波你去瞧瞧吧,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碧波點頭應下,揭下來簾子,便去問那躺在路中間的幾個婦人。過了一會兒便回了來,朝著慕羅氏說道:“回太太的話,那幾個婦人都是莫家村裡頭的農人,村離這邊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因著要去香山參拜,就早早出門了,但她們當中有個婦人身體不好,現在中暑暈倒了,昏迷不醒。她們都是些婦孺,其中還有些還帶著孩子,根本拖不動那女子,就想著躺在路中間能夠得到個好心人幫忙。”
慕清染聽得這話是有些道理,但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
慕羅氏本就是個軟心腸的人,聽得這話,便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那個昏倒的婦人帶過來吧。另外你看能不能安排到其他馬車裡頭去。讓後頭的小姐們都忍耐下,南華寺也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了。”
碧波應著,便下去安排了。
慕清染皺眉,“娘,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人……”
慕羅氏嘆道,“不過都是些窮苦人,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咱們也能幫則幫著吧!”
此時,慕清染卻又聽得後方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似是有人正騎馬而來。
碧波讓那兩個婦人把昏迷的那個農婦給抬了過來。迎春忙打起了車簾子,車伕也跳下了車轅去幫忙。
等那三個人進到前來,慕清染的眸子驟然一緊,手指猛地抓住了桌上的青花瓷茶壺,而那被抬著農婦被人推給了車伕,後面那兩個婦人,把碧波踢倒在一邊,手指一動,卻是自腰間抽出了兩把軟劍,直直朝著車內的慕清染和慕羅氏刺來。
軟劍在日光下閃閃發亮,可見其的鋒利程度。
碧波邊爬起來邊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啊,有刺客——來人救救太太啊——救命啊——!!!”她被踢中了腹部,此時正疼痛不已,爬起來又跌倒在地。
後方聽得有刺客,更是亂成了一團,有些甚至還讓車伕把馬車往回趕,只為了逃避追殺。
慕清染把茶壺朝著兩人砸去,長劍一劈開,那青花瓷壺猶如豆腐般裂成了兩瓣,茶香四溢開來。
慕清染眸子一凜,又持起兩個青花瓷茶杯朝著兩人的臉砸去,她的力氣很到位,扔得也夠準。
那兩個人偏頭躲過,可就是這片刻的功夫,慕清染便按到了慕羅氏,手中一翻,出現了一柄緞帶,側頭避開時,手中一繳,把那刺來的兩把長劍給纏了起來。
但那緞帶哪裡能抵擋住那長劍,頓時便裂得四散開來,長劍而至,慕羅氏抬頭見此,忙撲了過去,把慕清染按倒在地,那兩柄長劍便分別落在了慕羅氏的右胸和右肩。
慕清染見慕羅氏為自己擋下攻擊,幾乎目眥欲裂,她大喊了聲:“娘——”
一手攬住慕羅氏,另外一隻手揮了一把白色粉末出去,那兩人一驚,忙抽了劍,兩個後空翻,捂住了口鼻。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