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溫婉,你卻這般汙衊她。你是被那貴人安排人教訓了,卻把這事兒賴在你姐姐頭上。虧得你姐姐還特地去跟貴人賠罪,把你給帶了出來,不然你這次怕是連脖子上的腦袋都保不住了。”慕風光得了她的確定,卻驀地打了她的話,冷聲道。
驚擾太后鑾駕,完全可以以刺客的名義當下處死的。
而今,不過是教訓了她一頓,她卻想把這事兒就此揭過,賴在慕清染頭上。他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這般模樣,小時候還挺溫柔可愛的,怎麼長大了卻都心機如此深沉了。
慕夢一愣,“不是的,爹爹,當時貴人待我極好,根本就不曾……”
慕風光卻失了聽下去的興致,他淡淡地皺眉,“讓大夫好好看一看你的傷勢,這些日子好生將養著,過陣子便去謄抄幾遍佛經,為你嫡母祈福吧!”說罷,失望透頂地拂袖而去。
慕夢和李姨娘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慕夢愣是忍著疼,讓李姨娘把自己給弄成這樣,落下如此多的傷痕,就盼著慕風光能夠心疼她一下,然後讓慕清染落下個苛責庶妹的名聲,以慕風光愛惜名聲的個性,慕清染少不得要被罰跪祠堂,到時候再告訴慕老太太,慕羅氏恐怕是連地位也不保了,結果慕風光竟然生氣地走了。
這根本就跟她們實現計劃的不同啊。
“娘,是不是慕清染那踐人提前跟爹爹說了什麼?爹爹才會如此生氣?”慕夢忍著疼痛,望向李姨娘。“我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進去,結果連貴人的面都不曾見到,還被關押了起來;怎麼慕清染那踐人卻能見到,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李姨娘也蹙起了好看的眉頭,她想得比慕夢長遠,自然知道那貴人肯定是不一般的身份,不然慕風光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她俯身替慕夢把被子捻好,“你放心,這次的事,娘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慕羅氏現在不是病了麼,那娘就去侍奉她,這幾ri你就好好養病,莫要惹是非了,你的性子也要沉澱一番。等娘成功了,到時候什麼樣的青年才俊娘都替你去說親。”
慕夢聞言,這才覺得安慰了幾分,她點點頭,“好的,我聽孃的。到時候我定然讓慕清染那踐人過不了好日子。不過,爹爹會不會因此觸怒您啊?”
李姨娘微微勾起唇,“不會,娘自有辦法去哄他。”
男人嘛,現在慕羅氏臥病在*,那她就去好好替當家主母照顧老爺了。
卻說慕清染這邊,慕清安這兩天因著有事要留在學院裡住宿,也幾日也沒回來。慕清染怕耽擱他,也就沒有讓人通知。
而就是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情況下,家裡頭還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慕清染聽說的時候,還真是恨不得一嘴巴子抽死慕老太太。
原來是慕風光這兩日因著慕羅氏病了,也沒去小妾的房間裡頭歇息,加上公務繁忙,都歇在了書房了。
而當天夜裡有個新來的丫鬟給慕風光送了碗慕老太太那送來的銀耳蓮子羹,給慕風光做夜宵。
對外的說法是慕風光看上了那丫鬟,跟丫鬟春風一度了。而慕老太太不顧慕羅氏纏、綿病榻,居然逼著慕風光把這丫鬟給收房了。
慕清染讓人把那碗蓮子羹剩下的給端了來,她讓貓兒吃了後,就見貓兒鬧騰得慌,發、春般的喵喵叫了一宿,果然那蓮子羹裡頭給下了虎狼之藥。
慕清染當下氣得把那碗給砸了,但她身為個孫女和女兒卻說不得什麼,連慕羅氏都不敢與她說。
倒是羅範氏來看望昏迷不醒的慕羅氏,聽說了這件事,真的也是氣得可以。
慕清染往羅範氏懷裡一撲,低聲啜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