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站起來,一副腿軟完全站不起來的樣子。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錢太醫:
“愛卿可是看出了什麼?”
皇帝確實暴躁,也確實不講道理,但是在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時候,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錢太醫看了看皇帝,一臉糾結,在對上皇帝目光的一瞬,立馬又低下了頭,“回,回皇上的話,微臣不敢亂說。”
皇帝看他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有隱瞞,當即猛的一拍桌子,
“說,不說朕摘了你的腦袋。”
錢太醫匍匐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然後他似死如歸的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悄悄的對皇帝說道:
“皇上的脈象,怕是中毒了。”
錢太醫這話,說得十分小心,讓皇帝也下意識的沒有脾氣外放,直接把情緒攔了下來,他看向錢太醫,眉頭皺起,錢太醫繼續開口:
“皇上,微臣才疏學淺,怕是病看不清楚,不若讓其他的太醫來瞧瞧。”
如果錢太醫不說這話,皇帝肯定會讓太醫院正來,或者其他的太醫來看看,確認一下,
但錢太醫說了這話,皇帝反而不會讓對方來。
從他感覺到不適開始,到現在已經好幾日了,每一日,這些太醫都會來請平安脈,個個都說他是勞碌過度。
卻只有一個錢太醫敢對他說一句實話,這說明什麼,說明其他的人,已經都被收買了,他問不出真話了。
想到這裡,皇帝一臉的氣急敗壞,心中又急又怒,就想要找出人來,把這些人大卸八塊。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現在敵在暗他在明,哪怕他把這些太醫收拾了,難道就能保證下一批來的太醫,就不會做同樣的事情?
而且說不好,到那時,一個說真話的都沒有,現在好歹還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他並不至於太過被動。
這件事誰做的,他心知肚明。
現在整個朝堂,只有李元齊跟他不對付。
從動機上說,大周太子也有可能,但是若大周太子動手,下毒他信,讓太醫都瞞著就沒必要了。
能在他的眼皮之下做下這些事情,只能是李元齊。
皇帝心中又急又恨,當了一輩子的鷹,最後卻被鷹啄了眼。
從此看來,他身邊的人怕是都不可信了。
皇帝面色複雜,卻十分冷靜。
若這事放在平時,他定然要大發雷霆,把所有涉事者都拖出來,處於極刑。
但現在,李元齊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下藥,而其他的太醫對他言聽計從,他就知道,他後知後覺,失了先機了。
此時,皇帝對於李元齊,再沒有半分父子情誼,在他看來,李元齊是繼大周太子之後,他最大的敵人。
從前,為了繼承人,他可以對李元齊對付兄弟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以稍微包庇他一二。
但現在,李元齊竟然動手動到了他的頭上,那他就不能坐以待斃。
皇帝此時耳聰目明,腦中想得清清楚楚,十分的清醒,現在他不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是處置人的時候,而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再徐徐圖之。
他上前一步,兩手將錢太醫扶起。
錢太醫嚇了一跳,受寵若驚。
皇帝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一臉痛色:“愛卿的忠心,朕看在眼裡,愛卿告訴朕,朕的身體究竟如何?朕要聽真話。”
錢太醫聽著這話,一臉表忠心的態度:
“是是是,皇上,微臣絕對一絲一毫都不敢隱瞞。”
說完這話,他抬頭,一副對上皇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