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的事情先到這裡,現在談談那個戰艦殘骸的事,”我起身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這次看的緊緊的,絕對不能讓貝拉維拉給糟蹋掉,“用於探測深淵之門內部的科考船,這種東西你聽說過嗎?”
“有所耳聞,但並不清楚,”貝拉維拉聳了聳肩,“在舊帝國最後的時代裡,冒出來的瘋狂專案根本數不勝數,當我們連虛空都打算自己製造的時候,去研究深淵之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尤其是奧卡姆那樣的科學狂人——他曾經是舊帝國最頂尖的首席科學家,他會研究這樣危險的東西也不奇怪。不過那傢伙竟然為此製造了一艘可以在深淵之門裡面航行的科考船,這個倒確實驚悚了。”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這艘船當年都得到過什麼成果嗎?或者它有什麼重大的價值之類?”
“你們遇上麻煩了?”貝拉維拉看了我一眼,語氣悠然地說道,話說世界上所有女王都是這種風格嗎?她現在這副超然的樣子真是跟珊多拉某些時候一模一樣——這裡的某些時候指的是珊多拉吃飽了的時候。
“殘骸無法分解,我們拿不到裡面的關鍵資料,”珊多拉一邊往面前那杯都變成墨綠色的神奇液體中放番茄醬一邊說道,“塔維爾在殘骸裡面發現了一套特殊的能量系統,那套能量系統專門給所有科研設施裝置供能,即使戰艦解體也仍然在工作,現在它所有的安全閥都已經離線了,我們沒辦法從外面給能量網洩壓,而且因為沒有最初的藍圖,塔維爾沒辦法確定哪一部分的能量網路可以安全解除安裝掉。”
我們把在拆解戰艦殘骸中遇上的麻煩事一股腦告訴了貝拉維拉,對方聽完之後想了一會,端起剛剛被珊多拉調和成紫紅色的恐怖飲料一飲而盡:“其實我可能有那東西的設計圖……”
我一口咖啡差點喝到支氣管裡:“啥?”
“設計圖唄,”貝拉維拉一攤手,“你們忘了,我和奧卡姆多年同事——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傢伙,但一般的資訊交流還是有的。當然,也別高興的太早,我手中的藍圖並不完整,事實上它應該只有一半。”
珊多拉和我對視一眼,我們同時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和驚喜:原本以為會極大困擾自己的問題,現在竟然一不小心就能解決了,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然而事實就擺在我們面前:貝拉維拉手中有那艘古代戰艦的設計藍圖!
當然,那份藍圖並沒有儲存在某個東西里面,而是直接存在於貝拉維拉的記憶中,因此提取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畢竟貝拉維拉的靈魂直到現在還沒恢復,她要依靠希爾維亞的精神力才能表現出自己的人格,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把自己記憶中的東西精確提取出來——也幸好有希靈使徒特殊的種族天賦存在,每一個希靈使徒的記憶都是如同資料庫一樣被精確儲存起來的,當有需要的時候他們的記憶核心就能如同硬碟一樣讀取和修復,現在貝拉維拉就有一塊碎掉的硬碟,但她的磁頭壞了……
幸好我們有一個奪靈者叫珊多拉,只要貝拉維拉放開許可權,珊多拉就可以當磁頭——話說我怎麼感覺這種說法這麼詭異呢?
“唉,假如我原先的隨身空間還在就好了,”在珊多拉用自己的能力探入貝拉維拉的靈魂中讀取資料的時候,後者搖頭晃腦地感嘆起來,“靈魂破裂之後,和原本的精神力連線在一起的隨身空間就會脫離,一定時間之後就會失控蒸發……那裡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可惜希爾維亞卻不會連結那個空間,哪怕重新啟用一下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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