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一個已經引燃的火藥桶,交戰的雙方都在已經起爆的火光中朝對方扔更多的爆炸物:天知道這場噩夢般的戰役還會持續多久。
“已經看到你們了,這裡可不太平,”珊多拉的聲音很快在通訊器中響起,背景音中我聽到了另外一個指令大廳繁忙的聲音,“敵人到處都是,但總算每一次都被打了回去。”
“哈,我們剛才來的地方也不會太平到哪去。”我倒是很看得開地打個哈哈,下令艦隊直接衝進墮落使徒封鎖薄弱的地方,一路跟火力全開地在敵軍陣地上撕開一道口子,對一個以光年計的戰場而言,這樣一道口子並不難攻破,但很快,敵人就用空間擾斷器和警戒機重新填充了裂口:這樣一道口子也不難填補。
我們終於和珊多拉完成了匯合,兩部分皇家艦隊重新合併在一起,但是珊多拉並沒有轉移到帝國上將號,她現在在第四軍團的旗艦“戰爭主宰號”上指揮戰鬥,那艘巨大的星際堡壘現在停泊在帝國上將號旁邊六萬公里外的位置,看上去沒受什麼損傷,這讓我鬆了口氣:看樣子珊多拉一直將陣地和區域性優勢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
“大督軍正領著復仇艦隊衝擊宇宙邊際區域,墮落使徒在那裡集結了重兵,哈蘭的皇家艦隊也在那地方,而且他們貌似要有什麼大動作,”珊多拉的影像出現在通訊器上,她臉上飛揚著只屬於戰歌公主的神采。隔著六萬公里的距離和好幾百層合金板我都感覺她氣勢逼人。“說實話,我不認為大督軍能衝過去,但那個神經病一樣的ai自信滿滿地跟上去了——我不指望他們能攻破哈蘭的防線,只要能搞明白墮落使徒在那裡幹什麼就行。”
“神經病一樣的ai?”我一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能被珊多拉都無奈地稱作神經病的ai只有一個,就是維斯卡的二瘋子主機。現在戰歌號的核心意識,“你說二瘋子啊,她難道有把握?”
“把握?”珊多拉啞然失笑,“那傢伙根本沒這個概念,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怕。她唯一想幹的事就是把射程內的所有東西都碾碎而已,戰歌號雖然是復仇艦隊的旗艦,但艦隊指揮官是大督軍,那個瘋瘋癲癲的ai只要有架打就行了。”
我聞言嘿然,維斯卡的那個活寶副官確實是這麼個貨色,那是個思維異常簡單粗暴的傢伙,她的一次思考過程估計從不超過兩步,作為一個想當年隔三差五就被人揍個全軍覆沒。然後果斷跑路去別的世界再生產一堆棒小子揍回去的傢伙。她是最無畏的,也是最傻x的。
幸好復仇艦隊是大督軍說了算。而那個二瘋子還比較聽我們的話。
我們將第六軍團和珊多拉那邊的指揮鏈路進行了簡單併網,隨後準備擴大陣地,將墮落使徒徹底從這個古老的星系殘骸裡趕出去,來自宇宙各處戰區以及其他三個交戰世界的彙報每時每刻都在資訊鏈路中重新整理,現在戰局的僵持階段已經快被打破,墮落使徒源源不斷的軍隊終於有了稍減的跡象,而帝**的本土優勢開始凸顯:我們從帝國境內各地動員起來的僕從軍和後備梯隊還在不斷地填補到戰場上,同時當前戰場上計程車兵也能從容撤退到後方,儘管戰鬥激烈,很多軍隊已經進入疲憊狀態,但依靠後方源源不斷的支援和依託於本土設施,我們的軍隊——包括帝**和僕從軍——在傷亡方面都還算被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墮落使徒在初期的奇襲優勢隨著時間推移而慢慢消退,數量優勢也開始被漸漸抵擋住,接下來,按照一般發展,就是他們陷入對敵本土作戰最大的困境中了:帝**將源源不斷,車輪上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