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能麼?”
李明瑞氣得手抖腳顫搖搖晃晃地又趕往鄭家。
李耕牛見大伯氣狠了,怕出事,忙過去扶著他,跟他一塊去了。
村長李耕田本要去作坊的,想想這些事都是小年媳婦鬧的,發狠道:“死婆娘,才嫁過來幾年就攪風攪雨,好好的村子老是出這些煩心事,當我這村長是泥捏的哩!”
這次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周家跟鄭家的私仇了還把他侄女也牽扯進去,更是讓他這個村長威信受損——本來清南村形式一片大好,他村長當的也風光,這事鬧得雞飛狗跳,小年媳婦眼裡還有他這個村長麼?
再者,事情說出去也丟人,全是些不上臺面的伎倆,扯的都是些雞腸狗肚零碎事,除了給人添笑料,還能幹啥?真是無知村婦!
於是,他沉著臉上週家去找周寶柱,去之前還專門叫上了周矮子,因為周矮子厲害呀,就算分開了單過,也能當兄弟一半家。
周寶柱聽了李耕田的話,當場就氣暈了,心裡說不出的後悔·既曉得兒媳婦這性子,為何要貪那份工錢,讓她去作坊幹活?這才幾天,就又惹出事情來了。
他見大哥陰沉著一張臉盯著自己,無奈地點點頭——不休了這婆娘怕是周家日子不好過,沒聽村長說,他三叔已經找到鄭家去了麼?鄭家還牽扯著外村的劉家哩,這可是牽扯出了一大片!
周小年見了他爹跟大伯的眼神,頓覺不妙-,雖然他也恨媳婦惹事,可是俗語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可是跟媳婦成親好幾年了,娃都兩歲了哩,能說休就休麼?
他硬著頭皮對李耕田道:“李叔,凡事要講個證據,如今也不能一口斷定這事就是我媳婦乾的……”
“閉嘴!”周寶柱不待他說完,就呵斥道。
他如何不知兒子的心思,可是沒有證據又怎樣?就算這件事查不清,最後不得不丟開手,可是,人人都曉得是你小年媳婦乾的,你還能討的了好?不能明著罰你,背後咒你總成吧!
再說了,那婆娘昨晚回來就不對勁兒,常常自得地偷笑,一副撿寶的樣子,他當時還疑惑哩,如今李耕田一說,方才明白她又耍小心思害人了,還自作聰明地為人家不知道哩。他要是不把她休回去,難道要等著人家再跟趙大嘴似的上門咒孫子麼!
周矮子見侄兒不捨的樣子,眼神刀子一樣射向他:“你媳婦這樣,你覺得好有臉,是麼?你要跟著她過也成,那就一塊滾出去吧,省得人家在背後咒我周家斷子絕孫。不,怕是當面都要咒哩,趙大嘴不就咒過一回麼!”
這話說到周寶柱心坎上了,他對兒子道:“不是我們不講情面,這樣惹事的媳婦誰敢要?你只顧夫妻情分,她要一直這麼的,最後怕是要搭上咱一家子。”
小年媳婦惹了鄭家、李家不算,還在作坊裡幹這事,可以說是犯了眾怒,那些被扣錢的人、被懷疑的人,哪個不恨她?
於是,他們這一家子就跟李耕田一塊來到作坊,路上又遇見鄭長河、李明堂一群人。見了面,又是一番指爹罵娘,鄉下漢子吵架的橫勁兒全亮出來了,倒也熱鬧的很,引得一群閒人跟著觀看。
原來,鄭長河見李明堂一早就來跟他要說法,還不曉得是咋回事哩,待聽了事情的經過後,氣惱地問道:“又不是我家青木把門關上的?三叔找我要說法,我去找誰要說法哩?我家青木可是定過親的人,那名聲也是很重要的,親家要是曉得這事,怕要生氣哩!”
李明堂氣得怒喝道:“誰讓他管著作坊來著?出了這事他不該擔責任?要是沒本事管就不要管——村裡能管的人多著哩。”
楊氏在旁邊一聽不依了:“當誰想管哩?我自家做香腸賣不是好的很,‘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要幫大夥賺錢,好名聲沒落到,還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