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娘也道:“是哩!秀,你該好好跟菊花賠個情。先前泥鰍沒找回來,你心裡慌張糊塗還好說,如今槐子都把泥鰍找回來了,你還不下氣,就不對了。”
菊花見小秀無聲流淚,那委委屈屈的模樣,就算迫於劉三順的壓力,給自己賠了禮,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還讓自己添堵,皺眉擺手道:“算了,還提這茬幹啥?是非對錯各人心裡有數。”說完轉身就走。
劉雲嵐冷笑著對劉三順道:“她心裡轉不過來這個彎,你逼她賠小情,只怕她更加恨菊花。她樂意咋想隨她去。不過我可跟你說,再要跟今兒這樣欺負人,甭指望我饒了你。今兒不過是瞧你丟了娃兒,不跟你計較,不然的話,誰還怕了你?” 說完帶著人走了。
劉三順臉色難看地讓娘帶著小秀泥鰍先回去,他轉頭就奔鄭家院門口去了。很少見他發火的小秀滿心驚惶,流著淚跟在婆婆身後往家去。
院門口,李耕田看著自己面前兩個五花大綁,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族人,氣得手腳冰涼。
死狗子翻人院牆還好說,反正他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就那樣了,再說也不姓李;可是李家的族人也幹這丟人的事,真是打臉,槐子說不定會誤解是他指使的哩。
如今李家可不是普通鄉民了,好歹家裡也出了個舉人,長風往後說不定還會當官,這些族人今天丟人現眼不說,**裸地覬覦張家的秘密,也不想想,人家如今是你能欺負得了的?還當是往常哩,啥好事都想分沾些。
他對一個下人喝道:“把他們拖回去,關在祠堂旁邊的屋子裡先餓一晚上,明兒再處置。”
眾人嚇了一跳。
那兩人急忙叫道:“木耳。好多木耳哩。他們種出木耳了。”
他們想著告訴人這重要的事,沒準大夥就會幫他們說話,逼張家放了他們。可惜沒人理他們。這會兒情勢不同了,張大栓父子可是站在一旁哩。
槐子臉色陰沉,冷冷地瞅著兩人,心裡想著要多喂幾條狗才好,到時候狗咬傷了賊,也怪不得旁人。
大夥看槐子的神情都變了,一個辣椒還沒鬧清,張家又種出了木耳?這真是要發家了。人們心裡說不上是啥滋味,但後悔是肯定的。
就有李家人不忿道,張家已經把人打個半死,還不解氣,還要去祠堂處置?
李耕田怒視他道:“張家打是張家的事,賊進了家,主人家當然要打了;但我李家族規也寫得清楚,凡姦淫偷盜者,絕不輕饒。”說完氣沖沖地甩手而去。
大夥面面相覷:這事鬧大了,還以為爬個牆不算啥哩,沒想到村長把族規都搬出來了。
他們李家在清南村是大戶,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小家族,各自種田,族人間也鬆散的很,那族規啥的,也不大用得上,這回村長是要真管了。
不說李耕田如何處置族人,且說張家和鄭家等人散了後,又忙著收拾辣椒,做荷葉雞,直忙到掌燈十分方才聚集在一處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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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惡婆婆
大家說起今天的事都心有餘悸,萬幸的是兩個孕婦都沒事。
楊氏吃了兩碗飯,恨恨地將碗放下,看著菊花心疼地說道:“等我生了娃兒,再有人敢像今兒這樣上門鬧,瞧老孃不扒了她的皮。”
菊花嘆了口氣道:“娘,要不是泥鰍丟了,誰會來鬧哩?娃兒丟了,總是讓人難受的,咱們也不好跟人吵,不是顧忌她們傷心麼?槐子把泥鰍找回來了,馬上就不一樣了,咱們就敢打也敢罵了,那些人氣焰就矮了。”
她還有句話沒說:只怕要是板栗丟了,你也不比她們好多少,這就是觀念不同。
何氏也嘆氣道:“不就是這個話,要不我咋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