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叢先生在廣陵城小住幾日吧。”
叢葉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心知肚明,不論金善國也好,還是高椿國也好,無不是因為覬覦小火苗的威力,才如此高看自己的。
不知是事先商量好的,還是彩雲公主臨時起意,竟然主動邀請叢葉說:
“先生若是臨時沒有離開廣陵城的打算,現在剛好是秋高氣爽的季節,明日不妨一起外出遊玩一番,也好欣賞欣賞這秋日的塞外風光。”
就算彩雲公主不邀請,叢葉都想多和她親近,便忙不迭答應了下來。
只是,叢葉並沒有注意到左丞相林童那雙精明的眼睛裡閃過的一絲喜色。
第二天在驛館用過早飯後,就被人請到了議事廳,略坐了坐,彩雲公主已經收拾停當,一行人便迤邐出了西城門,直接奔向飛鷹軍的大營。
遠遠就看到主帥魏繼光和趙佗帶領親兵已是恭候在轅門外了。
並沒有進營,彩雲公主的馬車繞道軍營北側,反而來到了飛鷹軍大營和金善國甲木營中間的空曠地帶。
魏繼光和趙佗帶領親兵在前,彩雲公主的馬車居中,叢葉隨在馬車右側,而左丞相林童則在馬車左側,後面又是長長的一隊衛兵。
沿著昔日當做戰場的空闊地帶緩緩行進著,沒有停頓,而是一路南行,來到了叢葉前天夜裡在山頂睡著的立石山腳下。
看似兩位主帥,以及左丞相林童都是前來陪同彩雲公主的,不過叢葉還是能猜得出來,所謂的遊玩,所謂的欣賞塞下秋光的安排,無非是要告訴金善國,他這位瘟神是屬於高椿國的。
示威的目的可以說一目瞭然。
來到立石山山腳下後,彩雲公主便下了馬車,在霞雲和紅雲兩位侍女的陪伴下,緩步朝山頂登去。
叢葉當然也亦步亦趨,而兩位主帥和左丞相林童卻是拖後了一段距離。護衛的親兵,也沒有緊緊跟隨在彩雲公主的身側。
在這兩軍對壘,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最前線,一位是左丞相,一位是飛鷹軍主帥,一位是飛熊軍主帥,還有一位高椿國皇上最疼愛的小公主,竟然毫不顧忌金善國甲木營的威脅,公然登山遊玩。
不論是從哪一方面講都是極不附和常理的。
可是,就是這極不和常理的一幕,偏偏就在金善國甲木營近百萬士兵的眼前發生了。
“欺人太甚!太子殿下,大帥,給末將一隊人馬定能活捉林童等人。”
站在甲木營轅門內,遠遠觀望著那一行即將爬上立石山,算上護衛親兵也不過二百來人的隊伍,太子惲義中又何嘗不被氣得七竅生煙呢?
只是,心中再生氣,也不敢貿然出兵襲擊。
無他,因為那位所謂的瘟神就在其中。
昨天傍晚的時候,留在廣陵城內的密探已是把前天下午發生在審訊室的一幕傳遞了過來。
若說楓林郡非常遙遠,可是廣陵城卻是近在咫尺。能夠輕易逃離防備嚴密的審訊室,讓那些審訊人員瞬間化為一堆白骨,不是楓林郡的瘟神,還有誰能夠做到?
何況,他們是親眼看到綠頭人從立石山山頂升起來,並飄進自己大營的。
儘管落地的姿勢非常不雅,可是除了這位瘟神,還有誰能夠從戒備森嚴的軍營中自由自在地離開呢?包括那頂帳篷上的孔洞,無不在提醒眾人,那位十四五歲的少年是絕不能招惹的。
“退下!”
在元帥斐文莊無可奈何地一聲呵斥下,那名請戰的將領只能忍氣吞聲退了下去。
雖然心中難免後悔,後悔沒有留住少年瘟神,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也並沒有錯。畢竟少年瘟神本就是高椿國人,起碼是來自高椿國的楓林郡。即便被飛鷹軍誤當做了奸細,還飽受了一場嚴刑拷打,想要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