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算了不說從前了,你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方針於是就把自己的窘境跟盧教授談了。對方聽了之後很是熱情,對於她的要求一口答應,並說現在手頭上就有些資料需要找人翻譯,讓方針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他還在電話裡說:“你早就該給我打電話了,你這孩子我從前瞧著就很不錯。犯了錯誤不要緊,改正了就好,還怕老師怪你不成?你這會兒有空嗎,過來拿一下資料,順便和我吃個飯。這麼多年沒見老師也挺想你的。”
一番話說得方針心頭暖暖的,直呼這世上還是好人居多。她本以為自己坐過牢,別人見她肯定跑都來不及,想不到從前的那些人非但沒有嫌棄她,一個兩個還這麼肯幫忙。
盧教授今年快六十了,在學校裡的時候就挺關照方針的,對他們這一幫成績好的學生都挺和氣,經常請他們吃飯打牙祭什麼的。方針從前的翻譯活兒大多都是他給介紹的。像盧教授這樣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大人物,人脈廣朋友多,他牙齒縫裡隨便漏點活出來,都夠方針吃好幾個月的了。
一聽他說現在就有活兒,方針立馬來了幹勁兒,換了身衣服收拾收拾就出門去了。
方針的母校並不在本市,而是在離本市一小時車程的領市。方針先搭地鐵去了長途汽車站,又搭大巴去了領市。下了車後打的回了母校,快到的時候她給盧教授打了個電話,對方讓她去辦公室直接找他。方針就熟門熟路地摸了過去。
見到盧教授的時候差不多都下午一點了,於是盧教授把翻譯的活給了方針後又帶她去學校的餐廳吃飯。方針看著從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心裡頗有感慨。大學四年是她人生裡少有的快樂時光,她學會了怎麼賺錢養活自己,第一回談了戀愛,認識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從前那個醜小鴨就是在大學時慢慢的長大改變,眼看就要變成天鵝了。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從羅世死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重新被推入了地獄。一直到現在過去五年多了才重新緩過神來。
盧教授看起來還跟從前一樣,挺精神的樣子,吃飯的時候不時有學生路過,他也會隨和地同人打招呼。飯快吃完的時候盧教授的太太尤教授也過來了。
方針一見尤教授才不得不感嘆什麼叫駐顏有術。尤教授是他們學校生物系的副教授,聽說跟盧教授兩人都是二婚。方針念大學的時候他們兩個剛新婚,尤教授足足比丈夫小了十五歲,現在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
但看她的模樣和臉蛋,說她三十歲絕對有人信。那種風姿那種美貌,學校的校花都比不上,看得人為之眼前一亮。
尤教授過來後認出了方針,也拉著她說了會兒話,還說以後讓她有空常回學校來看看,並拍胸脯保證一定讓自家老頭子多給她找些活兒。
她說這話的時候盧教授就在一旁陪著笑,間或插一句嘴:“回頭有活我直接傳真給你,你譯完了也傳真給我。省得一趟又一趟往學校跑。不過學校你確實得常回來看看,有空來我們家裡吃飯,我跟你師母可喜歡年輕人來我們家熱鬧。”
尤教授還打趣方針:“有沒有交男朋友?”
方針訕笑著道:“還沒有,先立業後成家。”
“這孩子,還挺女中豪傑。”尤教授跟老伴兒說笑著,然後送方針出了餐廳。本來他們還想請方針晚上去家裡吃飯的,但方針急著趕回家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