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從人叢中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上臺去,
路從海。
吃過傷藥後,他還是沒有恢復,面色慘淡。
“來吧!”他沉聲說道。
“嗤——”
路鳳嘴裡發出了不屑一顧的聲音。比他出手打人還讓人無法忍受。
路從海撲了上去,咬牙切齒,橫出一拳,這一拳集中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足以打碎一塊石板。
路鳳笑了,一種猙獰在他臉上散開。他不閃不,而是將一隻同樣招式,同樣方位的路氏拳打了出去。拳未及身,武能勁卻先一步到了。
“嘭!”
路從海手上發出一種骨頭碎裂的聲音,喀的一聲,他沉悶的哼了一聲,退出兩步,一隻右手垂了下來。但只是傾刻之間,他的左手就爆發出更強大的攻擊力。
人們震驚地看著,看向路從海的目光都是一疼。
同樣的一式再一次從路鳳的手中發出,路鳳毫不留情的竟然用了同樣的一式,而且力量大過了頭一拳。
“嘭!”
“喀!”
路從海再次垂下另一隻手,但他喀的一咬牙,抬起了他的腳……
臺下有人哭叫,正是他的媽媽,一個三十七歲的女人,撕心裂肺!張著兩手想要衝到臺上,而他的父親,也已經撲到了臺前,卻被路逢吉攔住了。
用不著動手,兩人差距太大了。一個武修,一個是武師。但是武師還是一連的三擊,劈頭蓋臉的擊落。
路逢吉連動一下身子的意思都沒有,用一隻武能盾就全擋了回去。
“住手!”有人喝過這一聲,身體如了只大鳥一般飛過了這二十幾米的距離,向臺上落去。
驀地,臺下也是起了一陣風,另一個身影同他在半空相撞,轟然的大響就在二人相接處,爆了開來,震得眾人耳內生疼。兩個人幾乎同時落在了臺上。
一個身凝如山,一個飄忽靈動。一個是家主路逢春,另一個就是他一直好得如親兄弟的路逢笑。依然笑容滿面,笑得比他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賣力。
“嘭!”另一響就在他們身邊響過,路從海哼了一聲,他的腳在路鳳的腳下軟了下來。
單腿而立,路從海已經再也無法攻擊,但他如火的眼睛直直的射向對方,鄙夷不屑的話語從他咬牙切齒的嘴裡,同血液一齊噴出。
“人渣!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路家的家主!你差得太遠了!”
路鳳輕笑:“我不能誰還能!”壓抑了近十年的情緒讓他這一刻的狂妄達到了極點。
“我們的長叔,他不用出手,你就輸了,你照他差遠了。”
“是嗎,”路鳳環視四周,攤開兩手,問道:“你說的那位長叔,他在哪呢,他明知我今天要挑戰他,他的人呢,你告訴我。那位縮頭烏龜老大還能不能出洞了……”
他戲謔的話語立刻在二支的群裡綻開一片笑聲,鄙視和漫罵再也不用遮掩,一浪高過一浪。
“廢物!……”
“縮頭烏龜!”
“人渣!”
“早屁滾悄流的逃了,逃到小妞的褲衩裡去了,哈哈……”
“逃回烏瑪家去吧,別出來現眼了……”
……
“你兒子就不能出來比試一下麼?還要護到什麼時候?”路逢笑笑著說道。他充滿自豪的看看自己的兒子。此時此刻的路鳳比真正的家主還牛,揚面向天,面露飢笑。
就該這樣!路逢笑想到。以後再也不用對著長支笑了,想到這兒他才第一次收起了已經笑得麻木的臉。
“他會來的,你的家主之夢,終究也只是一場夢。”路逢春安靜的說道。
“路逢春,你還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