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茫然,直到阮南燭縮排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阮南燭問他。
“我沒想到這事兒會把吳崎牽扯進來。”林秋石覺得自己心裡面的事也沒什麼好瞞著阮南燭的,“他……人挺好的。”熱情開朗,不然也不會和他這麼個慢熱的人做朋友。
“嗯。”阮南燭靜靜的聽著,他知道林秋石不需要他接話。
“我覺得我不是個合格的朋友。”林秋石說,“我遇到事兒了,也沒有想過和他說,他遇到事兒了,我也沒去問。”
“這不是你的錯。”阮南燭道,“你不可能保護每一個人。”
林秋石扭頭看向阮南燭:“那你呢?你能護住每一個人嗎?”
“我?”阮南燭安靜片刻,“我也護不住。”他垂了眸子,聲音也低了下來,“我是和一個朋友一起進的第十扇門,我出來了,他沒出來。”
林秋石想起了當時從第十扇門裡面出來的阮南燭,幾乎像是整個人都脫了層皮似得。但在醫院休息了好幾個月,甚至從醫院裡出來了,都很久沒有緩過勁。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林秋石說,“沒有你,我可能第一扇門都過不了。”
阮南燭無奈:“不是我在安慰你嗎,怎麼變成你安慰我了。”
林秋石啞然失笑。
平日裡他們哪有這麼感性的時候,這只是偶然的感嘆,睡過一覺之後,第二天又得精神百倍的應付門裡面的事。
兩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走廊上的晴天娃娃,又換了個新的模樣。
為了確定,阮南燭把晴天娃娃取了下來,開啟之後,看到了裡面包裹著的人頭。
果然是昨天夜裡死去的林星萍,她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眼睛還大大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只是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那場雨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林秋石和阮南燭施了何種手段,所以連化為厲鬼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這麼不甘心的死去。
何霜雅恐怕也和她經歷的同樣的事,她知道是有人在奪她的門,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落入了陷阱。
“今天去神祠看看吧。”阮南燭說,“在下雨的時候。”
“好。”林秋石點點頭表示同意。
阮南燭把林星萍的腦袋用白布包好,然後再次念出了那一首長長的童謠。
童謠之後,大雨再至,阮南燭從包裡取出油紙傘,撐開後遞給了林秋石,笑著道:“走吧。”
林秋石接過油紙傘,和阮南燭朝著竹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