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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識,姓趙……”

因碧華知道古時只有親密到一定程度才會稱呼對方的字,因此對怎樣稱呼趙弘殷有些為難。方才陳鳴謙自我介紹的時候已經稱他是“陳兄”了,想必是不願與他過分熟悉的。

正為難,趙弘殷自己已道:“趙琦。”除名字之外不肯再說什麼。

陳鳴謙嘴角微勾,顯出他自身一番氣派,大方道:“趙兄有禮。”

趙弘殷只點點頭,轉對碧華道:“把豆腐放上車吧。”

碧華如夢初醒,指揮庸工將豆腐搬上車。只是庸工問道要搬到哪輛車上時碧華卻犯難了。當初同趙弘殷說好用他的馬車將豆腐送到碼頭上,這會兒有了“自家親戚”的馬車,照道理是不能再用了的。只是碧華心裡終究感覺與趙弘殷親近些,故此為難罷了。

就聽陳鳴謙訓那出口的庸工道:“我既已回來,斷無再用趙兄馬車的道理,自然是放在我的車上,你胡亂問個什麼勁兒。”

那庸工縮了縮脖子,只好自認倒黴。

趙弘殷沒有反駁,自是認同這話的。碧華便讓庸工將豆腐擺上了陳鳴謙的馬車。六板豆腐上了馬車,陳鳴謙一個大男人,裡面已經是滿滿當當。

碧華看了一下馬車裡的情形便對陳鳴謙道:“大少爺,奴婢便去趙——”萬想不到此時在陳鳴謙面前怎樣稱呼趙弘殷也成了問題。

如果她以“奴婢”的身份稱呼趙弘殷為“趙兄”,那就是在陳鳴謙面前降了趙弘殷的身份,之前趙弘殷見到陳鳴謙都只是微微點頭,想來他家身份不低,趙弘殷必然不肯的。

但如果讓她稱呼趙弘殷為“趙少爺”,她心中是萬萬不願的。需知當初她與趙弘殷乃是平輩論交,怎麼能因為陳鳴謙的到來就自降了身份。想及趙弘殷對自己的關切,碧華心中痛楚莫名。

因碧華頓的久了,陳鳴謙正看過來。碧華輕吸口氣道:“大少爺,我去趙公子車上坐。”說罷不待他反應已經向趙弘殷馬車走去。

陳鳴謙皺眉看碧華去了趙弘殷車上。馬車車架頗高,碧華爬得有些費力,趙弘殷初時並沒有伸手的意思,後來也不知怎地,突然就一把拽起了她。

陳鳴謙冷哼一聲對那些庸工道:“走吧。”說罷撂下簾子讓車伕啟程。

碧華被趙弘殷一拽就給飛身撲進了他懷中。兩人被衝得險些滾進了車內,碧華面紅耳赤,想到他動作如此粗魯與之前幫她敷傷口時判若兩人不禁委屈起來,兩眼含淚輕輕起身。

趙弘殷乃是見到碧華手上的裹布突然想起她此時上車定是不能使力的,便帶了她一把。因是對她有幾分埋怨,手上便失了力道。此時見碧華淚眼隱隱,怕傷了她的手,也顧不得正生氣,急道:“怎樣,傷口可是方才碰疼了?”

碧華聽到這話,眼淚才真正撲撲落了下來。心中無限委屈,卻道:“你還管我作甚。”

趙弘殷看碧華哭了,心中知道這是為他流淚,竟是熨帖了幾分,捧了她的臉輕輕拭淚道:“怎麼能不管,看你傷了比我自己傷了還疼上十分的。”

碧華此時腦中沒有那些子天雷的言情小說情節,只看著眼前人放大的眉眼,淚眼止不住的流,趙弘殷的手帕都溼透了也止不住。

此時,你道碧華哭的什麼。

趙弘殷這還只是“誤會”她與陳鳴謙關係曖昧,剛剛便拋下她獨自上了馬車。這會兒因她流淚道出心疼,可若是知道了他的誤會不是誤會,又該如何?

“手疼得狠。”碧華伸了手給他看。一旁車上的大眼已是心急的過來看,碧華才想起這個小子,忙安撫道:“姐姐沒事。”

大眼不明白,剛剛還對趙哥哥哭得厲害,怎麼對他就說沒事,執意不肯離開。

碧華見大眼如此貼心,抱了他眼淚流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