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的衝入母親院中;見自己那個狠毒的妻子正陪母親說話。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脫口問道,“母親為何將碧華打發去了京城,您當初明明應承孩兒……”
陳王氏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自己的兒媳婦。這事兒可是連她都瞞著呢。忙鎮了手中茶碗喝止道;“渾說些什麼!”
陳鳴謙這才想到自己那個狠毒的妻子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他還盼著以後碧華會回來;不能輕易給她樹敵,因此換了口氣對妻子道;“娘子且回吧,我跟孃親有話要說。”
這位大少奶奶倒一反常態沒有揪住這件事情不放,給婆婆、丈夫各施一禮便讓媽媽扶著走了。
陳鳴謙心中不由懷疑這事是不是也跟她有關。
上首椅子上的陳王氏鬆了口氣,還好兒媳沒有揪住不放。轉頭不悅的對兒子道,“你這般行色;實在有失體統。”
陳鳴謙一下子就紅了眼睛,“母親當初明明答應了孩兒……”
陳王氏接住話頭:“我答應了你什麼?待你二妹出嫁便把那丫頭給你留下?”
陳鳴謙哽咽著點頭,卻被陳王氏啐了一口,不屑道,“瞧你這點子出息,那丫頭用了什麼下賤手段把你迷成這樣。”
他顧不得擦臉,道,“母親可知,她已是孩兒的人了。”
這個倒是陳王氏不曾知道的,“此話當真?”
陳鳴謙點頭不語,仍自憤憤。
卻不想陳王氏卻喃喃道,“倒小瞧了這丫頭,那日竟不曾看出什麼來。只怕果真是有些手段的。”旋即想到什麼,陰陰笑道,“二姑娘的日子只怕不會太好過罷。”雖則木已成舟,心裡還一直記恨著她越俎代庖的事情。
陳鳴謙沒有收到預想之中的答覆,不滿道,“母親還不把那丫頭追回來。”
陳王氏詫異道,“追回來做什麼?”
“她是孩兒的人啊!”
“呸!”陳王氏又啐一口,“你讓我為何讓碧華提前去京城?”
待把李家南部詹洲的試婚風俗一說,陳鳴謙又氣又妒,“被李家發現她不是處子之身,她豈不是完了?”
陳王氏恨鐵不成鋼的一指把他的頭推後老遠,“呆子,我都沒看出她不是處子,只怕那個碧華有的是法子遮掩。”
陳鳴謙覺得自己簡直是雞同鴨講,實在忍受不了,便道,“兒子不管,她是兒子的女人,兒子要把她追回來!”
“哎呦,我的傻兒子。你當是誰讓她去幹這個試婚的營生?誰都知道二小姐過門之後最容不得的便是這個人,誰還敢上趕著去送死?”
陳鳴謙不敢相信,“定是你那個好侄女的主意!”
“關我兒媳婦兒什麼事,你心裡早就明白。人家這是衝著京城的富貴去的!偏你這個沒心眼的還在這裡痴念。實話告訴你吧,當初跟你說的那些話就是她求我跟你說,好拖住你的!”
陳鳴謙閉了閉眼,好容易才忍下把眼前這個女人掐碎喉嚨的想法。
母親那日最後的幾句話把他打擊的狠了,幾日不曾恢復精神。若不是怕妻子看出什麼端倪,早就上京找她來了。
正好父親讓他來京送節禮,真是天隨人願,這項差事便被他理所當然接下了。當初還惹得二弟抱怨說,沒機會見識京城的繁華了呢。
如今看到碧華這副打扮,還敢獨自攜帶銀錢出行。二妹對她定然是極信任的,心中對母親的話不由又信了幾分。
當初母親說她心有奇術,他還不肯相信,直至今日見到容貌氣勢更勝以往的碧華才又信了幾分。否則她何以憑試婚丫頭的身份做到如今青娘對她這般信任的地步?
他的好二妹婿又是怎麼對待這個岳家送來的試婚丫頭的?
心中想著,便伸手撫上了碧華紅殷殷的小嘴。碧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