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哥你剛來這前岐,我還僅僅只是個因故倉促上位的家主,若是沒有你的指點,白家今日倒也可能是被抓分殆盡了。〃
尹天謀淡淡一笑,說道:“只是沒有想到僅僅才過九年,你權謀之術已然到達如此境地,將自己地位穩固不說,就連白家之實力,也是前所未有。就連這修為也是從未落下,如今怕也是有顯靈境巔峰了吧?”
白墨候道:“區區顯靈罷了,遠遠比不上尹老哥的。”
尹天謀搖了搖頭,說道:“我剛來時,你連最基本的開光境都沒有,僅僅九年,你便越過了最難的初道境,進入了顯靈境,若是再給你幾年時間,比之修真門派的一些長老怕也是不遑多讓了。”
白墨候笑了笑,道:“所以尹老哥便挑了一個時間,欲以破靈境為資做拼死一搏嗎?只是我很好奇,尹老哥你是從何時發現我對‘那件東西’有所圖謀的?”
尹天謀道:“這人活的久了,各樣奇奇怪怪的事情也都經歷透了,你這點計謀,自然也是看的清了,何況……”他側口頭,一臉笑意,“你都是我教出來的,我又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
白墨候心中一怔,沉默半晌,終究也是一笑,搖了搖頭,說道:“當是如此了。我千算萬算,自以為你們插翅難逃,結果到了最後,卻是將這地底暗河給算漏了。如此一來,這原本準備用作囚籠的地宮,倒成了你我二人的生死之地。”
“白老弟,天道無常啊……”
尹天謀雙手負在背後,順著那升起的石階梯,緩緩的向下走去,而跟在他身後的,僅有那無天樓、無法樓兩人。一時間,從地底深處湧起的風,將這三人的頭髮、衣服吹得楊了起來,一股難以名狀的肅殺之氣,驟然騰空。
似是風沙有點大,白墨候抬起雙手將自己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後一步向前,竟是獨自一人,跟隨在三人之後,向那地底深處走去了。
一路幽暗,唯有那步光石的微弱光亮,在前方指引著道路。前方三人只顧走著,後方一人默默跟隨,一時間,只有那腳步聲啪嗒啪嗒響著,沉悶的讓人有些窒息。
一刻鐘後,光芒驟然亮起,原本幽暗的空間瞬間被照亮。不知不覺間,四人已是走到一處極其寬廣的地底空間。那石階梯在空中盤旋,一路延伸至一處宛如漂浮在空中的宮殿群。細細望去,才發現那宮殿群並不是漂在空中,而是被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起來的。宮殿周圍,則是一圈近百丈寬的漆黑如墨的深淵,尋常人看來,儼如通向九幽。
看著遠處的宮殿群,尹天謀不禁嘆道:“從我第一次看見這幽天殿算起,已是七年了,只是這殿中奧妙,如今依舊毫無頭緒。”
“這座大殿乃是前岐形成的真正原因,這便過了幾千年都無人解開的謎團,你我二人理不清頭緒倒也正常。”
白墨候向前走去,來到幾人身側,不過有意無意的,他與三人保持了三丈距離。
尹天謀道:“如若我未記錯的話,這前方十步處,便進入幽天鎖魂陣的範圍之內了。”
“不錯。”白墨候側過頭,淡淡道:“可惜老哥你若要從深淵中去那暗河,卻是要走十一步。”
尹天謀哈哈一笑,道:“不錯,就差這一步,便是生死相博!”他大步流星走向前去,豪氣如雲。無天樓與無法樓默默跟在背後,不發一語。
白墨候臉色平靜,看著尹天謀三人向前走了十步後,光影閃爍間間消去了身影,已是入陣。他忽的說道:“依先生之見,他破陣機率有多大?”
虛空微顫,竟是緩緩走出一光頭男人來,他穿著白色高領上衣,披著漆黑如墨的長袍,並未穿鞋子,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是畫滿了扭曲的符文,看起來雖有些怪異,但卻給了他莊嚴、神秘的氣質。
男子眯了眯眼睛,嘴巴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