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遠遠的就看見了地上的那個熟悉的身影,連忙飛奔而去,大牛二牛也緊跟著跑了過去,子文和子明還有李默則也緊緊跟隨。餘暉來到屍體的面前跪倒在地,淚珠就像是斷了線了珠簾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聲音已經哽咽甚至開始嚎啕大哭,大牛二牛也跟著跪倒哭了起來。李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子文子明兩兄弟,感覺到兩兄弟也是一臉的惋惜,於是走到餘暉身邊比劃,那意思是我發現的這個死人。餘暉哪裡顧得上看李默的比劃,雙手輕輕的將屍體的臉上沒清理乾淨的液體擦掉,嚎啕大哭。
這時李默則是知趣的走到了一旁,心裡不知道為何看見餘暉的悲傷也有些不是滋味。半小時後,餘暉被大牛攙扶起來,二牛則幫著胡老將一個防護睡袋開啟套在了屍體上,防護睡袋用繩子固定好後直接背在了二牛的背上。胡老對著子文子明兄弟說:“找找看有沒有可以用的資源,帳篷那裡還有那小子帶回去的好幾個揹包,先再找一下這裡,然後就會帳篷那裡檢視那幾個揹包。”說完又轉頭對大牛說:“我和二牛先把餘教授的屍體帶回去,你照顧好他們!”隨即帶著二牛便離開了。
餘暉讓大牛隨著子文子明兩兄弟去尋找一下資源,自己則是雙眼迷茫的坐在了沙地上看著遠方。李默偷偷的湊近了餘暉問:“那是誰?”翻譯耳機雖然無法翻譯,但是餘暉也感受到了李默的關心,一臉嚴肅的看著李默說:“謝謝你,他是我的父親!”翻譯耳機翻譯出了謝謝和父親兩個詞語,李默連忙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輕輕的拍了拍餘暉的肩膀表示安慰。只不過李默開始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安慰悲傷的女孩,可是拍女孩肩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因為之前拿沾染了那些黏糊糊帶著酸味的液體時連帶自己的手上也沾了很多,剛才一陣被餘懷明屍體嚇了個半死,之後也顧不上清理,等到現在一拍餘暉的肩膀的時候,液體顯然變得越來越粘,隨即拍的過程中就有些和人家的防護服有些粘連。尤其是拍肩膀的動作時,餘暉雖然是齊耳的短髮但是可能是髮型的關係,兩邊鬢角正好有一捋頭髮要長出許多,本來是別在耳朵後面,但是剛才跪地一哭的時候也就從耳朵後來落到了肩膀上。巧的是這輕輕的一拍正好和帶著黏糊糊粘液的手粘在了一起,李默抬手的瞬間就已發現,他怕被人家嫌棄也怕扯動對方的頭髮讓人家誤會,於是十分熟練的又拍了一下肩膀表示安慰,不過手在拿開的時候不再是上下的方向拿開,而是平向的收回自己的手,為了不扯動人家頭髮,順勢迅速的將手和肩膀的防護服擦了一下,期待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黏在手上的頭髮自然分離。只是沒想到的時候這一擦不僅僅擦掉了頭髮,順帶將手上黏糊糊的粘液也擦在了餘暉的肩膀上。
本來感覺到李默的安慰,餘暉也是有些感動畢竟自己的父親的屍體要不是被他發現,也許這輩子都無法找到了,也算是無意中有恩於自己。內心的感動和發現爸爸屍體的激動讓自己欣然接受了李默的安慰,可是這小子的手拍了兩下安慰後也就覺得這個動作的結束,沒想到又跟著拍了一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最後手離開肩膀的時候明確的感覺對方在自己的肩膀上擦了一下,於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肩膀。這不摸還好,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沾滿了黏糊糊的帶著酸臭味的液體,斜著眼抬起頭等著李默說:“你這混蛋,拿我當抹布?”李默聽到聲音,尤其看見對方的表情頓覺不妙,嘴上有些結巴的解釋:“不是,不是,別誤會,這是意外!”餘暉慢慢的站起身,臉上的神色出賣了自己接下來的想法,一把扯掉了耳朵上的耳機,李默見勢不妙迅速轉身學著剛才胡老的姿勢想要來個彈射,但是遇到沙地上鬆軟的沙子不能借力,突然的一下讓自己來了一個踉蹌,沒能借力的腳向後一蹬蹬了一個空,整個動作發生變形後就像是他印象中的驢馬尥蹶子一般。人沒摔倒,顧不得檢視身後就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