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箭,覺得奇怪,便上前詢問,尚未開口,李三娘見我二哥很象當年的父皇,便壯起膽子問:‘你可是劉家的‘咬臍郎’’,我二哥說:‘你怎麼知道我的乳名?’李三娘說:‘我認得你家父皇劉知遠。’我二哥一聽,曉得面前便是生身母親,翻身下馬,跪倒就拜,一時母子相逢,抱作一團,哭成淚人一般。母子哭罷,李三娘從身上拿出一條與我父皇私定終身的頭巾,撕下一半,交給我二哥,讓他回去報信。
兩天後,我父皇帶領軍隊,來到麻窩,將李三娘帶回軍中,從此一家團圓。就此李三娘便是當今李皇后,我父皇自知皇后為了他受了不少苦,對皇后簡直是有求必應!”
他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大口喘著氣咕咚的喝水,印尤裳卻忽然急切地問道:“等下,你這麼說的話,皇后生的孩子明明是二皇子,那太子呢?”
印尤裳對劉承訓的身世忽然起了疑心,不了劉益卻忽然豎起手指輕放在印尤裳的唇邊,小聲嘟噥道:“別嚷嚷,實話告訴你吧,雖然我大哥表面上與皇后是母子之稱,但實際上沒人知道我大哥的身世,大家都謠傳說是我父皇認識皇后之前,在民間與人私生的,那女人為救我父皇而死,所以他特別寵愛大哥,就乾脆把大哥過繼給了皇后。”
難以置信地印尤裳即刻陷入了沉思,若真是如此,看來在這漢朝天下真正有實權的是皇后李三娘,想必她歷經如此多的磨難,雖不知這小皇子口中話有幾分真假,但也證實這個皇后絕非虛設,而她豈會對一個非親生,甚至極少在身旁的太子上心……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印尤裳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機靈古怪的小皇子,莞爾一笑點點頭,“你笑起來可真好看,跟畫裡的仙女一樣!”印尤裳仰頭無奈地笑起來,這個小皇子可真會說話。
“可是,你如果嫁給了你舅舅,我卻喊印尤裳姐姐,這不是亂了輩分嗎?”他卻沖印尤裳眨眨眼,又自言自語地嘟噥道:“算了,我才不管呢,反正你就是我姐姐了!”
印尤裳剛目送走劉益,身後卻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看什麼呢,這樣盯著太陽看不會傷眼睛嗎?”
印尤裳回頭卻只見蘇謹戎拿著摺扇向這邊走來,他本來就比印尤裳高出很多,每次說話只得俯下身,輕輕貼近印尤裳,印尤裳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心跳加速,撥出的氣吹在印尤裳耳邊騷得她癢癢的。
印尤裳轉過身反而和他貼得更加近,他眼睛不眨的凝視著印尤裳,眉宇之間的英氣襲來。而他忽然不叫印尤裳郡主而轉為尤裳二字,面對這般親暱,印尤裳又想到兩人詭異的兄妹關係,更令她忽然有些不適。
“蘇將軍,”他的臉越來越近,印尤裳背靠著憑欄,他的手也扶在憑欄上,卻輕輕將印尤裳環在他的臂彎中,“蘇將軍,你……”他更加緊張地看著印尤裳,期待她下面說什麼。
“蘇將軍,不知汴州有何好玩之地?”印尤裳忽然像是找到了話題。
他深深呼了口氣,放鬆了下來,忽又盯著印尤裳,“印尤裳,你知道嗎?當日在林間我第一眼看到你,你可知我當時就在想……”
“在想什麼?”印尤裳有點怕了,她慢慢用手推開他,他感覺到印尤裳刻意迴避他的距離,只得微微停頓了一下,讓自己有時間略微喘了下氣,他無奈又苦澀地笑道:“沒,沒什麼。”
印尤裳知道這是他違心的話,他是不擅長說謊的,謊言二字根本就躲在他的瞳仁裡,卻被印尤裳恰到好處的抓住了尾巴。
“其實我……”他閉上了眼睛,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印尤裳敢很肯定的說他現在心裡一定痛的要命。
常年在軍營生活的他曬出了淡淡的小麥色,但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印尤裳竟然想起另一個名叫劉承訓的人。
“蘇將軍,你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