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手都剁了!”印尤裳不由心頭一緊,自己居然睡了兩天兩夜,她看著劉承訓衝紅的眼眶,難道他兩天兩夜沒閤眼嗎?
“放過他們吧,和他們沒關係,是我睡覺不安生才會得風寒。”劉承訓靜靜聽著印尤裳有氣無力的話語,只得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地上抽噎著謝恩的丫鬟,其實這不怪她,都是印尤裳打暈她故意讓自己得風寒的。
“太子殿下!”
門外有力的一聲打破片刻的安靜,是他!
“印尤裳,你怎麼樣,擔心死父親和我了!”蘇謹戎大步流星的邁進屋內。
那張溫暖而熟悉的面孔猶如當初,“你近來可好?”蘇謹戎哽咽著有些不知所措。
“我聽說你重病不起,一直在昏迷,是不是……說著蘇謹戎伸手拽過印尤裳的衣袖仔細檢視,原來他是以為印尤裳以前的失心瘋犯了,印尤裳不由抿嘴一笑,自從用了禾雀花膏一切早就好了。
“太子殿下,郡主病的如此重,您為何如今才通知老夫?”這時印尤裳才意識到蘇謹戎身後站著的蘇丞相,此刻他卻威嚴肅穆,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瞪著劉承訓,如果他不是太子,印尤裳甚至擔心這老頭子會不會親自拔刀相向。
太子強娶印尤裳,卻安了個什麼花轎不小心錯了的名頭,讓蘇謹戎進退不得。
“蘇丞相,尤裳已是我的王妃,我自會照看好她!無需您費心!”劉承訓蹙眉以對,握緊的手指關節發白,印尤裳本想緩解下緊張的氣氛,卻不想還未張口。
“那老夫試問太子殿下如何照顧微臣的兒媳婦?搶婚?不敢對外公開王妃身份?還是現在害的印尤裳郡主大病,太子殿下您果然照顧得好!”
原來劉承訓擺下十里紅裝浩大的陣勢是為了故意和蘇謹戎弄錯花轎,而印尤裳作為他王妃的身份,他竟未曾告知天下人,印尤裳不由有些沮喪。
“你……”劉承訓狠狠地咬了下牙,印尤裳分明看到他喉結上下移動了下。
“謹戎,帶上郡主,恐怕再待在這裡,我怕郡主連命也沒了!”
印尤裳心中一暖,原來對於蘇丞相而言,就算利益再何等重要,可是面對親生女兒的生命,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印尤裳穿著薄薄一層紗衣,外面蓋著錦被,蘇謹戎乾脆連被子一同裹在印尤裳身上直接將印尤裳橫抱起,印尤裳不由一驚。
“蘇謹戎,你不準碰她!”
蘇謹戎沒有理會劉承訓,兀自跟著蘇丞相往門外走去。
“我說了,不准你碰她!”一剎那間,劉承訓居然拔出腰間的劍,劍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帶著異樣的寒光。
“怎麼太子殿下您是要和老夫動手?難道您想讓陛下來決斷?”
印尤裳有些艱難的靠著蘇謹戎的胸膛看著這一幕。
“那又如何,我劉承訓的王妃誰也休想帶走,蘇謹戎,你放下她,不準碰她!”劉承訓握劍的手更加有力,彷彿下一刻就要出手。
印尤裳頭暈沉沉的,感覺眼前越來越花,印尤裳必須及時制止他,如果他敢再和蘇丞相動手,恐怕依皇后的性格,劉承訓不僅是失去太子之位這麼簡單,“承訓哥哥,我只是隨蘇丞相回去修養幾日,你若是真的關心尤裳,便對天下公開尤裳的王妃身份。”
最後幾個字印尤裳險些說不出來,心痛的亂了節奏,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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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舜華……”蒼老的聲音像痛苦的吶喊,又像痛徹心扉的痴喚,舜華?
“我,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對不起你……”佝僂的身影讓印尤裳心底有些略微發酸,想不到他這般年紀卻還老淚縱橫。
“其實……”印尤裳不知該如何接下面的話。
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