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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火的女孩子重新回到草原的懷抱……

邊塞的景色裡看不明虛實,分不清究竟,但一切居然如此樸實恬靜。

契丹的細雨透著滋潤,淅淅瀝瀝的飄然而至,鶯飛草長,細雨打在柔軟的泥土上的聲音在石縫間流淌,可雨水忽而和印尤裳的身體隔離開來,印尤裳收回露在雨中的雙臂,雨水早已冰冷了白皙的面板,抬頭竟是一把油紙傘,淡黃色的油紙傘用簡單而陳舊的木製手柄。

眼睛落在緊握著那油紙傘的手,順著這雙久經沙場的手腕,一身淡墨色長袍腰間佩戴寶劍,就算不是看見那雙明眸,他的一顰一笑,就算是再漫長而倏然掠過的歲月也無法抹去印尤裳的記憶,油紙傘全部遮在印尤裳的頭頂,他卻任由雨水打在髮絲上,微溼了長袍面板在細雨中卻帶著一種霸氣的光澤。

他們彼此凝視著竟看不明虛實,分不清究竟,“尤裳!”這輕聲一喚如夢似幻。

“我的尤裳!”

油紙傘瞬時落地,激起淺淺的雨水,他們彼此擁抱著,依偎著,這個連血液中都流淌著霸氣的男子,印尤裳怎能再失去他!

雨水肆意的拍打在他們的身上,承訓哥哥,印尤裳的承訓哥哥,印尤裳多少個夜晚輾轉難寐,多少次扶在窗柩遙望他的身影,她不斷的幻想與他相見,可當他忽然在契丹來到印尤裳的身邊,這一切竟是如此不真實,唯有他的懷抱讓印尤裳迷戀,淡淡的禾雀花香……

印尤裳靠在劉承訓的懷中看著爐子上烘烤的衣服,“你怎麼來了?”

夜晚的細雨依舊在飄落,契丹的雨夜帶著輕微的溼氣和寒冷,劉承訓愈加將印尤裳抱緊,用厚厚的被子將印尤裳裹得嚴嚴實實,“三個月!你真當讓我等你三個月?”

抬頭看著劉承訓有力而堅硬的下巴,印尤裳不覺笑了,印尤裳知道,他一定會來契丹找自己的!

燭光搖曳,窗外細雨和南風纏綿著,縈繞著。

劉承訓輕輕將下巴咯在印尤裳的肩膀上,他沉沉的呼吸在印尤裳的耳邊傳來,騷著印尤裳的頭髮竟有些癢癢的,他加速的心跳從印尤裳的背後感覺得異常清楚,“尤裳,你知道嗎?”

印尤裳歪了下頭免得耳朵癢,可他的呼吸依舊貼著印尤裳的耳垂,“我在汴州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我覺得我想你想的都快發瘋了,明知你就在契丹,可我卻不能來找你,我已經和你分開四年了,再次見面卻要分開三個月,簡直是要我的命!我一解決汴州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來契丹,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劉承訓忽然說完這些話轉過印尤裳的頭,雙手托住印尤裳的臉龐,他的唇便像暴風驟雨般襲來,印尤裳這次沒有阻攔更沒有半推半就,而是轉過身緊緊摟住他。

這個住在印尤裳心底的男人,印尤裳再也不要離開他半步了!

就算是死他們也要在一起!

早晨劉承訓的精神甚好,他指揮著侍衛收拾東西準備回汴州,如今的局勢岌岌可危,他擅自跑來契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但印尤裳看著眼前的劉承訓心頭一緊,自己該告訴他嗎?

“承訓,印尤裳想多帶一個人回汴州!”印尤裳結結巴巴的開口,劉承訓扔下身後的侍衛忽然轉過頭,他的眼眸在陽光下閃耀著深黑的寒光,卻忽而變得異常溫柔,嘴角竟輕輕上揚,那可愛的酒窩也頓時出現,“當然可以了!”他沒在多問便轉過頭繼續安排侍衛。

印尤裳深吐了口氣,自己先前安排好的話一下變得語塞,他居然沒有過問自己?

是對自己的信任?

劉承訓沒有半點的遲疑,大隊的人馬多了一個人似乎也不是什麼顯眼的問題,印尤裳將母親全部安排在了後面的轎子。

印尤裳和劉承訓坐在一個轎子裡,印尤裳依偎在他懷中說笑,搖晃的轎子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