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說,“你為什麼不讓他來看我?你不會得逞的。”
顧蘇想笑:“你腦子有病吧?只要章承煜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一天,他就是我法定的丈夫,你明白你是什麼角色嗎?第三者,懂嗎?你不會演戲演傻了吧?”
“他吻過我,他的唇熱情如火,你有嗎?”石夏蕊的眼神輕蔑,“他的手撫摸過我,你有嗎?他說他愛我,不能沒有我,你有嗎……”
腦子裡嗡嗡作響,顧蘇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
一瞬間的空白之後,她挺直了後背,彷彿這樣就能抵擋所有的汙言穢語。
“石夏蕊,你敢大聲說出來嗎?當著章承煜的面!當著所有人的面!”顧蘇逼視著她,語聲憤怒,“你不敢!你永遠都只是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臭蟲,沒有見光的一天!”
石夏蕊的臉色大變,不假思索地抬起手來朝著顧蘇一推:“胡說八道!”
“蘇蘇小心!”有人在她身後大叫著。
顧蘇猝不及防,身子朝後踉蹌了一步,雙手本能地朝前抓住了石夏蕊的衣襟,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踏空,她整個人都朝著臺階倒了下去。
天旋地旋,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所有的聲音都遠去,耳邊一陣空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嗡嗡作響,有人在焦急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定住了焦距,看到了章承煜焦灼的臉。“蘇蘇你別動,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抬手一摸,溼漉漉的,額頭上有血流下,整個左臂抬不起來了。
顧蘇咬緊牙關,用力用僅剩的右手推了一下章承煜:“走!你走!”
她的聲音帶著哭音,跪在她身旁的鄒奮立刻抬手去抱,想把她從章承煜的懷裡奪過來。
“承煜,承煜我害怕……”石夏蕊在另一邊邊叫邊啜泣著,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我的臉破了……以後會不會毀容了……”
“你這個賤女人,不用等以後毀容,我現在就在你臉上拉上一刀!”鄒奮的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下意識地就握緊了拳頭,兇狠地朝著石夏蕊衝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一陣驚呼,石夏蕊連滾帶爬地逃開,驚恐地尖叫:“報警!誰幫我報警!”
還沒等章承煜阻止,懷裡的人驟然停止了掙扎,整個人開始簌簌發抖。
章承煜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手臂,徒勞地試圖安慰她,只是顧蘇的顫抖卻越來越厲害。
章承煜不解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宛如蔥根,形狀美好,唯有中指在中間的關節處無力地垂下,彷彿上好的白玉瓷器裂開了一道縫,觸目驚心。
醫院裡人來人往,自從潘多拉的寶盒開啟之後,病痛就和人類如影隨形。
送到急診室的患者五花八門,車禍的、醉酒的,好幾個都慘不忍睹。醫生看到顧蘇的情況,只是不鹹不淡地開了張單子,手臂腫了,確定沒有骨折,而手指不排除骨折,晚上沒有x光拍片,醫生用夾片和繃帶固定了手指,建議觀察兩天看骨頭會不會長好再決定要不要動手術,而腦震盪則需要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
顧蘇就好像一個機械人,被人扯著在醫院裡走來走去,只有在最後上夾片和繃帶時才茫然問了一句:“醫生,我的手指能復原嗎?”
“看有沒有骨折,骨折的嚴重程度和復原程度。”醫生公式化地回答。
躺在病床上,顧蘇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不會有事的,”章承煜搜刮著腦子裡僅有的醫學知識,“現在的醫學發達,就算手指掉了都能植上去,更別說是小小的骨折了。”
羅小安得知了訊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一聽這話,她抄起自己的手袋劈頭蓋臉地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