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在房間裡打轉,最後卻只能疲憊地趴在了桌子上。
石夏蕊莫名的喪心病狂,突如其來的身陷囹圄,她隱隱覺得,冥冥中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戲弄著她的命運。
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不能崩潰,既然一切避無可避,那就來吧,她就不信了,還能把這件沒做過的事情硬生生地栽贓到她頭上嗎?
一整個晚上,顧蘇都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時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早餐是別人送進來的水和麵包,呂警官和助手到了中飯的時候才來,吃完後又接受了一場訊問,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個問題,顧蘇的身心雖然都已經疲憊不堪,可回答的依然和昨天一樣,聽不出破綻。
呂警官顯然對她的狀態感到有些意外,有人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顯然有些驚訝,緊盯著顧蘇說:“程景時來接你出去,你還要否認你們倆之間的關係嗎?”
顧蘇精神一振,衝著他嘲諷地一笑:“我從來都沒否認過我和程景時是好友,不過,既然你懷疑我賣標他買標,怎麼就光會欺負一下我們這種沒背景的平頭百姓嗎?有本事你讓景時也在這裡呆上二十四小時啊。”
呂警官的嘴角有些僵硬,不是他不想,只是六安的律師團不是吃素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當然不願意惹上這種麻煩。
“顧小姐,相信我,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我羈押你有正當理由,我們有監控錄影顯示,你在章承煜的辦公室裡翻看了招標書。另外,你的賬戶裡有鉅額不明收入,你能解釋來源嗎?”呂警官冷不丁地問。
顧蘇愣住了:“鉅額不明收入?”
“五十萬,分三次進入了你的賬戶。”呂警官朝著助手示意,女警從資料袋裡取出了一張紙,顧蘇接過來一看,徹底傻了,她銀行卡上的餘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一萬五千變成了五十六萬五千。
…
程景時在外面等她,一看到她的模樣,神情有些慍怒。“呂警官,在法院沒有宣判前,你們這樣對待當事人,是不是有點欠妥當?”
“我們做的都在法律允許範圍的進行,”呂警官不亢不卑地說,“要是有什麼不對的,顧小姐可以儘管直言。”
“這是變相的逼供,章合請你們這樣做的嗎?我會請律師和你們溝通。”程景時冷冷地說。
“程總,大家都要吃飯,就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呂警官扯著嘴角笑了笑,“哪天你們六安來報警了,我們也是一樣對待,維護經濟市場的公平公正,是我們的職責,和誰都沒關係。”
顧蘇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問道:“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為什麼這麼湊巧,在承煜出事以後才來找我?”
“無可奉告,”呂警官聳了聳肩:“對了顧小姐,因為證據確鑿,我們將會正式對你提起公訴,同時章合也會對你提起民事訴訟,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還有程總,如果購買標底的情況真實,章合會對你買的那塊地的歸屬提出異議,你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多謝你的提醒,”程景時面不改色,“等你把官司打贏了再說吧。”
一路出了警局,顧蘇有些沉默,程景時看著她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問她要不要回家先好好洗漱一下睡一覺。
“你怎麼知道我被帶走了?”顧蘇忽然問道。
程景時苦笑了一聲:“他們也來過六安了解當時招投標的情況,還找了具體制作標書的員工,到我這裡的時候就露出你在他們手裡的訊息來套我的話了。這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我真是沒有想到,章承煜這是要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顧蘇心裡一驚:“怎麼個*?”
程景時嘆了口氣,掏出手機,調出了最新的財經熱搜:“你看,從昨天開始就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