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統領為難:“屬下攔,攔不住。”比如這次,他也有好說歹說,苦勸力勸,王爺一拔劍,氣勢洶洶就來了長樂殿,哪裡攔得住。
燕孝鈺步子一頓,轉身,重重咬字:“竭盡所能。”
其實,這次也竭盡所能了……徐副統領弱弱地回:“是,王爺。”
燕孝鈺拂袖繼續走,才幾步,又緩了,轉身望著長樂殿,似自言自語:“本王在這長樂殿外站了兩個時辰,她可會沒看見?”
怎麼會?長樂殿裡那位,鼻子靈,眼睛也厲。徐副統領不知道怎麼回答:“這,這——”
支支吾吾半天沒句整話,正趕巧,長樂殿裡一位秀氣的小公公打著燈就出來了:“常鈺王殿下留步。”
這不是皇貴妃身邊的‘羞花’公公嗎?
燕孝鈺留步。
徐副統領想竭盡所能阻止來著,可是似乎、應該、可能……攔不住,他作罷了。
“我家主子有一句話轉告王爺,主子說,”羞花公公學起長樂殿裡那位的語氣是有模有樣,說,“獨站月下影,不及醉臥美人榻。”
獨站月下影……誠然,聞柒揣著明白讓常鈺王殿下糊糊塗塗地站了兩個時辰。
燕孝鈺臉冰了:“這個惱人的傢伙。”轉身,拂袖而去,甚至用上了輕功。
長樂殿裡那位,王爺總是落了下風,誒!徐副統領搖頭,跟上去。
人影走遠,長樂殿外,捻滅了高掛的宮燈,夜深人靜了,該關門閉戶了。
聞柒反手便關上了寢殿的門,轉身,笑得很……猥瑣。秦宓轉頭,只見聞柒那雙眸子,徐徐發光,像,像餓狼。
聞餓狼走近一步:“爺,夜深人靜了。”
聞餓狼走近兩步:“爺,關門閉戶了。”
秦宓藉著燭火看女子邪邪揚起的眼角,她一笑,那一臉壞意沒了,靈氣狡猾如貓兒,攤開雙手,嗯,是招財貓:“爺,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啊?”
這話,前不久她便說過。
宓爺是怎麼回:回去,爺給你看……
秦宓沉吟著,聞柒對著門外吆喝:“有事沒事的,都給本宮走遠些,聽了不該聽的,後果很嚴重哦。”
此地無銀三百兩!殿外有事沒事的,全部頓住,豎起了耳朵。
程大疑惑:“娘娘是要?”
齊三解惑:“幹正經事。”
哦,正經事啊,那一定很不正經!一個一個默默地往前移,移形幻影,無聲。
“都去守院子。”
爺只懶懶道了一句,全部都頓住,片刻,作鳥獸散,約嗎?一起愉快的守院子,只是,哀怨聲很小很小,腳步很慢很慢,耳朵很尖很尖,聽得見聞爺說:“宓爺,乖乖噠,別怕,人家會很溫柔滴。”
果然,是很正經的事啊。
聞柒摩挲著下巴:“是爺自己脫,還是我霸王硬上弓?”
不曾遲疑,秦宓抬手,寬衣解帶……
殿外,紙窗之上,可見一個人影撲向另一個人影,掩耳不及迅雷的勢頭撲倒——
而且下面那一個是……爺。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王硬上弓吧,爺分明沒反抗的好吧。”程大不知道為何,有點心酸,有點怒其不爭,“聞主子到底又想幹什麼?”耍流氓嗎?啊,耍流氓!
“夜深人靜關門閉戶幹正經事。”這是林小賤的高度概括。
今個兒夜裡,大概會鬧到很晚很晚,守院子的一干人等,在風中瑟瑟發抖,打著盹,數著月亮變成了初陽。
天方大亮,殿中一聲大吼:“秦宓!”
程大一個哆嗦,震醒了,渾渾噩噩地抬頭睃了一眼外頭的天:“天亮了,怎麼還在折騰。”
齊三揉揉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