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妍聽得這話,衝著陸止一努努鼻子,哼了一聲,道:“你想得美,還要我等你一輩子,我才不會喜歡上你呢!”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之前心中的哀傷苦悶忽然全部消失了,整個身心輕鬆愉快無比。
“啊!”陸止一故意做出失望之色,對田成忌道,“你看看,這就是做前輩的壞處啊,就算有一身的本領,奈何我生她未生,她生我已老啊,沒法討取她的歡心了!哎呦,光顧說著閒話了,各位,兔子好了!”說著,猛地將烤兔移開了篝火。
就在兔子離開火焰的剎那,褚成悔發現自己果然能動了,剛才聽得陸止一和郝成妍的一番對話,一開始聽見郝成妍的告白,讓他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擔憂。但是後來聽他們說話,卻發現原來他們竟不過是一番玩笑,陸前輩更是光明磊落的在三言兩語之中劃清了和郝成妍的界限,頓時讓他這幾天來積累的疑慮盡去。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活,同時一對陸止一生出愧疚之感來。
褚成悔想要直接向陸止一道歉,但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吃了這位前輩的乾醋吧,見陸止一手裡拿著烤兔,便道:“陸前輩,你烤了兔子,就讓我來分肉吧!”
陸止一看了他一眼,當即道:“好啊,你先幫我拿著兔肉,我來整理一些芭蕉葉子!”
褚成悔話一出口,心下惴惴,生怕陸止一拒絕他,聞言頓時大喜,連忙應聲跑過去,麻利地從陸止一手中接過了烤兔,又殷勤地問道:“前輩。您要芭蕉葉子做什麼?”
陸止一取笑道:“當然是分兔肉啊,難道你想直接抓在手裡吃嗎?真夠笨的!”
褚成悔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田成忌見到這個情景,心裡可是說不出的快活。心道還是陸前輩有辦法,對師弟師妹的心事不僅瞭如指掌,而且既不迴避,也不沉重,三兩句俏皮話就把他們各自的心結解開了。真是高明啊!仔細想想,自己的師父怎麼就只知道一味的責罵呢?
陸止一拿出一整張芭蕉葉,這本是褚成悔用來包裹洗剝好了生兔子的。他將之在篝火上一烤,去掉沾惹到的生兔肉的味道,然後將芭蕉葉分為四塊平整地放在地上。又從褚成悔手裡接過烤兔肉,褚成悔還不明所以之際,只見陸止一伸手一揮,一道風刃急速掃過烤兔,頓時一片極薄的兔肉飄落下來。
緊接著,在第一片兔肉剛剛落在芭蕉葉上之際。風刃迴旋,已經切下了第二片兔肉。陸止一就如此操縱著這道風刃來飛舞不止,片片兔肉不斷從整隻烤兔上飄落下來,不一會兒就在芭蕉葉上落成了一小堆,陸止一立即換到了第二塊芭蕉葉上。
田成忌等三人眼睜睜看見了這一幕發生,一個個都驚得張大了嘴巴!陸前輩竟然直接施展風刃之術來切肉,這未免有些離譜吧。這種行為在自己的師父那兒好像是叫做濫用法術吧,要是自己等做出這種事情,只怕會被師父直接罵到死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目不暇接地看著那一片片被切下來的兔肉。居然每一片都薄如蟬翼,落下的剎那如同一隻只美麗的蝴蝶一般,在篝火的火光映照之下翩翩起舞。陸前輩操控法力施展風刃也實在精準的有些匪夷所思,這神念未免太過精微了吧!
郝成妍看著專注操控風刃的陸止一。若有所思。發現自己心中對陸前輩的感情猶在流淌,但卻已經更之前的感覺大不相同,不僅不會讓她感覺痛苦,而且讓她覺得心中飽滿而充實。她發現自己對這位前輩的感情從來都只是一種仰慕和讚賞,更接近孺慕之思,而非男女之愛。但不知為什麼之前卻被自己誤會成了男女之愛。又在剛才陸前輩的幾句話之中透徹了自己的心意。
不大會功夫,陸止一就切好了兔肉,一整隻兔子被平均分成四份。當田成忌等三人手裡託著芭蕉葉,用兩根樹枝做成的筷子夾起兔肉送入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