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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明白嗎?”

被叫做高敏的女上尉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處座!請您放心我立即去辦。”

戴笠望著高敏的軍服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薛嶽與羅卓英的增援部隊最終沒能靠近零五七高地,因為淞滬戰場的戰局變化得太快,快到了司令部的參謀們來不及實施任何的圖上作業,大場的血戰讓已經險象環生的羅店外圍陣地成了被遺棄的孩子。

一名渾身硝煙的作戰參謀冒著炮火與肆意橫飛的彈片進入了薛嶽的地下指揮所內,先是一個立正敬禮,隨即道:“報告!昨晚成仁嶺上發生激烈交火,日軍動員了至少兩個大隊的兵力進攻該處,並協同有步炮與海軍重炮,今天清晨又進行了轟炸!其餘情況尚不清楚!”

薛嶽來到地圖前微微皺著眉頭道:“哪裡應該是那支部隊的防區?”

一旁的作戰參謀一臉尷尬道:“現在仗打成這個樣子,恐怕也說不清楚了,哪裡前前後後至少填進去了隸屬於五個單位的四個團的兵力,左右翼與前後縱深二公里都無我軍部隊,也許是羅長官的部隊?”

薛嶽來到電話機旁,手按話柄猶豫了好一會,最終沒提起話機轉身對作戰參謀道:“如果上面還有咱們的人,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少?”

第八章 密電風波(3)

作戰參謀有些黯然道:“一線的電話線早就被切斷了,有些是日本人炸斷的,有些是我們自己切斷了,當時是壯士斷腕之舉,如果沒有人斷後的話,三個師的部隊誰也撤不下來,斷後的二個團現在收容起來的官兵尚不足一個連,在那麼猛烈的炮火下生還的可能幾乎為零!而且日本人這二天連續動用重炮轟擊以及被他們佔領的陣地?似乎有些過於奇怪的?因為日本人的海軍重炮的炮管壽命是極其有限的,一般都是做戰略和重要戰術目標的打擊與摧毀,反覆轟擊一個意義不大的小陣地?似乎有些蹊蹺?”

薛嶽剛剛一轉身,電話鈴聲響起,薛嶽正了正神色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另一方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伯陵兄嗎?我是尤青啊!”

薛嶽一聽是羅卓英也笑道:“尤青兄,我正琢磨著要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我這正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有什麼事就別跟兄弟我客氣了!”

羅卓英那邊好似翻動什麼一般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隨即道:“伯陵兄啊!昨晚零五七高地那邊打得可非常熱鬧啊!剛剛陳長官來電詢問我具體是怎麼回事,我說不是我的部隊,那一定就是伯陵兄你的了!”

薛嶽有些汗顏道:“尤青兄,不好意思啦!零五七高地上也不是我的部隊,反擊部隊還沒靠上去,就被日軍的反突擊給打下來了,我槍斃了一個營長一個連長,最後也沒衝過去啊!”

“難不成是之前的殘部還在固守?”羅卓英的疑問薛嶽也沒發回答,兩人聊了一會後就結束了這次通話,在幾十萬大軍打生打死的戰場上,尤其一個上午就要報銷一、二個團的慘烈拼殺中,幾十人的殘部確實不值得長官們勞心費力,這個時候人命是最不值錢的玩意,高飛等人的死守在長官們看來只不過是一群士兵盡了他們應盡的義務了。

羅卓英與薛嶽都是保定步校出身,均深得蔣介石的信任,對於當前的戰略安排他們也是頗有怨言,不過這個怨言註定只能在自己肚子裡面腹誹而已了。

日子不好過的並非只有薛嶽與羅卓英,多災多難的日本帝國上海派遣軍方面司令官松井石根今年已經五十九歲了,用中國人的說法就是黃土埋到脖子知天命的年紀了,力戰而亡的閒院宮禮仁殿下與帝國海軍第三驅逐艦隊司令大佐伏見宮博義王殿下兩名皇室成員的斃命,讓松井石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出身破落武士家庭的松井石根註定了缺乏背景和人脈,所以他只能用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