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輕蔑掃了管事一眼,“你不配知道我是誰。至於擅闖?等我找到人就不叫擅闖了。”
歪理!莊裡眾人心裡皆是如此想。
管事冷哼:“你擅闖在先已違法度,還想搜查?你有這個資格嗎?”
“資格?”楊行峰冷笑,“真是笑話,竟然還有人敢跟我談資格?這不就是錢鏐的一個莊子嗎?在我面前,錢鏐算什麼?”
“閣下好大口氣!不知是何人物?我家老爺常說:放眼浙東道,只節度使一人是讓他甘心折服的。閣下難道也是節度使不成?”管事故意道。
楊行峰無法無天,非但沒有聽出管事話中的陷阱,反而嘲笑:“真是井底之蛙,你浙東道算什麼?浙東道節度使又算什麼?”
與楊行峰一道而來的幕僚聽得滿頭冷汗,心道:我的老爺啊,就算董昌再有不足,你站在他的地盤上,如此嘲笑他,董昌定然大怒,更何況董昌本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大老爺的事已惹得他不爽,你再來這一出,恐怕連正夫人的位置都要不保了。
想到此,幕僚不敢再沉默,只得提醒楊行峰:“老爺,那人是故意拖延,切勿再與他廢話,既然已進了門,就速戰速決,立刻進去搜人。”
楊行峰一聽當即點頭:“對,不與你廢話,進去搜人。”
管事一見幕僚開口,心道:等的就是你。立刻開口:“閣下口口聲聲說搜人,我莊裡這麼多人,隨便搜下就能算是人。我斷不能放你進去,除非你先告知你想搜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楊行峰顯然不想回答,幕僚一聽,覺得管事的話在理,便答了句:“一個十七八歲,未及弱冠之人,容貌出色,身形消瘦。”
管事皺眉:“我莊裡皆是些擅長農活的莊稼漢,雖有未及弱冠之人,但容貌都粗糙。”
“這……”幕僚見管事說得真誠,便有些猶豫。
楊行峰掃了他一眼:“這種話你也信,進去搜!”
管事當即擺出惱怒的神情:“好端端直言你不信,既如此,你便進去搜,若搜不到,我定然傳信老爺,將今日之事一一稟明。”
“怕你不成?”楊行峰冷哼,幕僚卻聽得心驚。
此處可是錢鏐的莊子,管事自然也不是尋常人,方才一番對話,對方定然已多少摸清楊行峰的身份,此刻大膽讓你說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真無此人,二是人已走。無論何種結果,搜查都將無果,而事態則會鬧大。
一旦鬧大,因無證據,倒黴的一方定是他們,弄得不好還會牽連大老爺和正夫人。決不能如此,幕僚心道,忙對楊行峰道:“老爺,他方才不肯讓你進去,現在又忽然肯了,其中定然有詐,人此刻肯定已不在莊裡。我們與其進去,不如另擇他法。”
楊行峰一聽就怒了,完全沒找準幕僚這番話的重點,而是對著管事就冷哼:“很好,敢耍我?你以為人走了,我就拿你沒轍了?呵,想多了,我有得是辦法讓走掉的人又回來。來人,給我拆了這莊子!”
“老爺使不得,使不得!”幕僚趕緊勸,楊行峰再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掄起柺杖當頭敲了下去,“滾,不中用的東西。你們幾個,給我拆!”
管事一聽便知幕僚勸說已無作用,當即下令:“將這些人趕出去,莊裡容不得他們撒野。”
“哼,給我殺。”楊行峰鄙視,就憑這些人就想擋住他們?
就在這時,莊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鑼聲,一小姑娘的喊聲響起:“山賊進別莊了!山賊進別莊了!”
赫然是多兒的聲音。
她和小花躲在議事廳角落裡,見外頭形勢不對,便囑咐小花躲好別出來,自己摸到偏門附近,從一個狗洞裡鑽了出去。然後找隔壁王老漢借了鑼,滿村的跑。
村裡農戶立刻被調動了起來,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