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騰起來,縈繞在水汽溼潤的地界,隨著風吹的幅度不停的變換著聚攏與擴散的形態。乍看之下,倒似是翩翩起舞的漣裙,瀟灑的舞弄著輕飄的身姿,狂熱而不失典雅。
沒多久,隨著風向的突然變換,霧氣有節奏的向著一方慢慢聚攏,寒潭上方逐漸現出漏洞,水面的映月變得清晰又透亮,就在這時,奇蹟發生了……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不可思議一刻,整個水面被月光罩上了一層金芒,明亮的彎月影像旁不遠處居然顯現出了一輪朦朧的——圓月。
“不會吧……”吳邪不禁失聲叫了出來,也不知是激動還是驚訝。而他的失常卻令卓林禹厭煩不已,心中也進一步增長了對他的厭惡。此時的卓林禹暗下決心,進鬥之後,就是他將要實施計劃的時候了……
黑眼鏡看到此時,心下已明瞭大半。毋庸置疑,這應該和玄幻無關。待到夜色朦朧時,也是霧影出現的最佳時刻。這裡的霧氣與林中的濃霧有些許不同,懸在水面上方的霧會混合足夠量的水汽,再配合著風動的輔助,使霧氣的聚集形狀發生不同形式的變化,藉此,月光的灌入會經過多層次的折射與反射,從而將本來的半月映象為近似完整的圓月。而圓月所在的位置中心竟然穿插著一條黑影,注目一看,正是四棵枯樹中刻著“執明神君”的一棵。
是巧合還是必然,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似乎是在冥冥之中受到了梟龍的牽引,即將踏上一條前所未有的危險征程。
悶油瓶盯著水中的倒影思索片刻,起身毫不猶豫的直衝崖壁而去,其他三人面面相覷,卻也快速的跟了過去。悶油瓶四下察看了一下週圍環境,隨即對眾人點了點頭,示意大夥做好準備。只見他將手緩緩的伸向玄武石刻的方位,仔細的摸索了一陣,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隨即用他那兩根頎長的手指勾住龜刻邊緣,猛地向外一抽,雕刻應力而出,驀地掀起一陣地動山搖,墓門內部機關正在緩緩轉動,同時啟動的還有四人命運的輪盤。
等待的這一刻終於拉開了上演的序幕,只是今後是喜是悲,卻全憑他們自己掌握了……
(三十一) 迷途“蜂巢”
如此絕佳的風水寶地,同時亦稱得上是極其隱蔽的墓葬入口,不愧為“龍穴”之地。只是這攻門的線索卻全然來自“鏡月逢枯木”,鏡花水月形同虛物,枯木壓道視為不吉,偏偏造墓者竟然埋設此破氣之門道,如此看來,這墓中定然也不會太平。
卓林禹看著崖體下方黑漆漆的洞口,擰亮了手電筒,回身打量了一眼眾人,率先鑽了進去。黑眼鏡沒有猶豫,也快步跟上。這種詭異的氣氛突然令吳邪遍體生寒,不知為什麼,看著那漆黑如幽暗深淵的洞口,此時擦入他腦海的卻是臨行前那個可怕的噩夢,那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同時侵蝕著他靈魂的夢魘……
他抬眼看了看悶油瓶,一絲疑惑陡然而生,自從遇到了卓,黑二人,悶油瓶便再沒有拿正眼看過他,興許是被什麼心煩的事困擾了,吳邪曾反覆這樣告誡過自己。但這種說不出的憋悶卻始終揮之不去,煙不消,雲不散,反而變本加厲的更勝從前。或許愛情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衍生出痛苦與猜忌一樣。
悶油瓶轉頭瞥見愣在那裡兀自發呆的吳邪,心中默嘆一聲,快步走至他身邊,斜目望著他幾近蒼白的臉頰,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湧現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進去後跟緊我。”
“小哥……那個……”吳邪木訥的轉過頭來注視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然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淡?
悶油瓶抬眼望向蕭索的蒼穹,眉目深鎖,卻沒有任何回答。
“你……”
“照我說的做就好。”口氣中飽含的只是不容反駁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