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樣子蹲下來,深深注視著陰暗的石壁,像是要摳出明器來。
“這是……暗號?”黑眼鏡也湊過來,懷疑的看著悶油瓶:
“是不是這個墓你也來過?”
悶油瓶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肯定道:
“沒有。”
“那這會不會是粽子留下來引咱們上當的陷阱?”胖子撓著頭笑。
“屁,你祖宗留下來的吧。”潘子嗤鼻,這死胖子越來越沒正經。
“哎,開個玩笑你也當真,大潘你吃錯藥了吧。”胖子毫不示弱的反駁。
“好了好了,”吳三省打斷了二人的鬥嘴,繼而道:“這倒是像新刻上去的。”
悶油瓶用那兩根頎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刻痕,目光落在最後面的那幅圖畫上,那是一個歪七扭八的桌子,比劃粗糙,想來定是石壁太硬,費了大力。桌子?悶油瓶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吳邪刻上去的。”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潘子最先反應過來:
“小哥,你是說小三爺他剛剛經過這裡?那就是說他們已經找到路出來了?”
悶油瓶認可的點點頭,白十三聽到此處也十分激動,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麼能確定這是吳邪的刻跡?”
“桌子……難道是留給卓林禹的?”黑眼鏡忽然想明白了。
悶油瓶沒有否認,大家自是興奮開心。走了這麼久,才有了他們的訊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吳邪,等我。”三人在心中默唸了同一句話,默默甩開步子向前方尋去……
(六十七) 攤牌
萬大頭在角落裡發現一盞銅燈,從兜中掏出塑膠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出一些,火摺子一打,銅燈微弱的火苗瞬間照亮室內大半。
“還好這燈油沒丟。”萬大頭慶幸的笑道。
吳邪見耳室亮起了火光,剛一跨入,眼前驀然一亮。耳室的東西兩面刻著一些詭異的畫符,上面鑲滿了芸豆粒大小的珍珠,耀眼奪目,璀璨如星。藉著手中的風燈,他詫異的望著這些畫符,心裡琢磨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道閃電驀地劃過腦際,吳邪頓時打了個激靈,原來竟和張魯在石洞內刻畫的符咒同出一轍。
卓林禹見此光景也是驚異萬分,雖然自己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吳邪的記憶早已在他的腦海中根深蒂固,據他猜測這應該是張魯多年來研究出的蠱咒新術,只是為何卻在這墓中出現,一時也弄不清楚,除非,又和司空啻有關。
卓林禹憤恨的握緊拳頭。一直以為張起靈愛的是司空啻,他便想方設法拆散他們,以為終於贏了的他卻沒曾想半路竟殺出個吳邪,直到窺探了吳邪的記憶,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一直是自己錯了。麒麟走後的第二年,他找到了他,私下裡將尚未試用的長生蠱中入二人體內,雖明知長生蠱藥引是珍貴且有限的梟龍之血,他還是將唯一練就的兩粒丹藥偷了出來,不管事後父親會受到怎樣的責罰,不管祭司一族將揹負怎樣的譴責與命運,他只想與麒麟一起長生,只想與其相伴永生,卻從未想過那將帶來怎樣一個慘絕人寰的後果。
只是那時的麒麟一心只在尋找偏方給司空啻治病,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他的心思,卓林禹一氣之下再次中下忘情蠱,致使二人斬斷了與塵世間的一切聯絡……
卓林禹現在清楚的記得,麒麟每日深沉的望向天空,安靜的似一尊佛像,不知是內心空虛的排遣,還是在尋找著失掉的遊魄。他的眼眸彷彿是能吞進一切黑暗的宇宙,深邃而冷漠。當被人問及姓名,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張起靈。而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不知道還是不記得,已經不想再深究了。只是那個丟掉記憶的麒麟已經死了,換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