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環境還不太適應,一個不留神,就只聽“咚”的一聲,人已不偏不倚的撞在半開的石門之上。
“嘶……”吳邪捂著臉呈半蹲姿勢,石門上凸起的石紋尖利正磕中鼻尖下方,嘴唇被刮破了一個口子,汩汩的鮮血不停的外冒,瞬間浸紅了淡色的粉唇,溫熱的腥甜帶著鐵鏽的味道抿入唇中,卻似品嚐著一種抑鬱難言的苦澀。
“這是什麼?”跟在身後的卓林禹隨後趕上來盯著石門疑惑道。
“嗯?”吳邪舔舔磕破的嘴唇,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順著對方眼神的方向,也緩緩將腦袋轉向半開的石門觀察起來,但見剛剛被血浸到的地方,竟赫然閃現出一片紫青色的圖騰。
“這還真是奇怪。”吳邪吶吶自語:
“為什麼這圖騰不是石刻,而是顯影?”轉頭不解的望向卓林禹,卻見對方根本沒理會他,而是徑自取出紙筆將顯現的圖形描繪了下來。
“你在畫什麼?”走在最後的黑眼鏡此時擠了上來,觀察著卓林禹的一舉一動,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欲再湊近些看看,眼角餘光掃到吳邪下巴上沾的血漬,不禁皺眉: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吳邪小心的舔著流溢的血液,舌尖將一絲絲殷紅帶入口腔,卻又源源不斷,仿似細水長流。黑眼鏡看著吳邪細軟的滑舌在唇齒間遊弋,身體上的燥熱感猛然而生,下意識將手指抵至那“銷魂”的唇瓣附近,輕輕摩挲著,好想就這樣,親吻著這雙令人難以移目的柔唇,讓唇與唇,舌與舌的交織,編制出美麗繁華的銀絲,享受這奪目耀眼的奢華。
“你幹什麼?”一聲驚斥,黑眼鏡驀地回過神來,一雙驚訝略帶埋怨的眼神刺扎著他的內心,此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指居然在不經意間探入了對方的齒間,輕觸到躲閃“回營”的小舌,還意猶未盡般想要入侵更多的領地。
吳邪猛的後退一步,也顧不上唇間依舊鮮血湧冒,微慍的臉色稍稍泛紅,顯然對黑眼鏡剛才失態的舉動很是生氣,突然間,驚恐的神色驀地躍然臉上,一雙眼睛愣愣的盯著對面,像是看見了瘟神一般。黑眼鏡把僵在半空的手怏怏的收了回來,面對這種眼神,內心早已是傷痕累累。吳邪,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還是……因為那個啞巴張?
“黑……黑……”吳邪手指著黑眼鏡,緊張的說不出完整的話,黑眼鏡錯愕一下頓時緊張起來,是不是眼睛又看不見了?仔細端詳了一下,看到他眼中漫射的精光,這才又放下心來,正要準備為剛才的事向他道歉,但隨即發現,吳邪的手並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他的身後,黑眼鏡疑惑的回頭,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盯向他的墨鏡,彷彿有一種強大的磁力,欲將周圍的目光都深深的吸食進去……
悶油瓶拐進墓門,看到的是一條長長地甬道,甬道的盡頭是一間正方形石室,左右各連通一小段廊道,廊道的盡頭是兩個小型耳室,但四周並無棺材,空曠的猶如一貧如洗的獄房,看上去不似這座陵宮的主墓室,幾人在四周巡視起來,從進來開始,悶油瓶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正想先獨自探探路再說,誰知回頭掃了一眼,卻唯獨不見吳邪三人,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難不成那傢伙又遇到麻煩了不成?
“吳邪呢?”悶油瓶有些焦慮的問道。
“在我後面……哎?”白十三馬上介面,但隨即發現,剛剛還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此時已不見了蹤影。吳邪這個傢伙,怎麼動作這麼慢?白十三想著,折身正要返回墓室入口,卻聽見從左邊耳室奔出來的胖子大聲嚷道:
“媽的,真晦氣,居然遇見了死人。”
“廢話,這是古墓,沒有死人才他媽奇怪。”潘子好笑的調侃他。
“不是,我是說……”胖子正要接下去,不料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