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語氣生冷的令人發寒:
“吳邪有事,我決不饒你。”話一出口,手上的匕首便像是洩憤般向著面前的樹幹刺去,這一刺力道極大,枝葉也配合著發出了顫顫的嘶吼,一絲殷紅隨著刀刃汩汩流出,滴淌在光潔的樹身上,如淚泉般緩緩向地隙滲入進去。
“血?”卓林禹頓時臉色煞白。古樹流血,視為大凶之兆,莫不是註定要困死在這兒?想到這裡,手心頓時滲出了冷汗,冰涼徹骨,寒透心脈。
黑眼鏡也著實嚇了一跳,不過在拔出刀仔細觀察一番後,心便安定了下來。刀刃帶出的木屑當中混雜著少許肉沫,若非自己眼尖,注意到了這種細節,怕也會被這詭異的場景給騙了過去。由此斷定,這血不可能是古樹流出的,樹腔內部必定還暗藏著其他玄機。摒除了心中的雜念,黑眼鏡手上再度用力,一撥撥朝血口處樹皮剜去,不一會兒,一個略微暗黑的木棺便被刨了出來。
卓林禹見狀俯身上前,表情古怪的盯著樹穴裡的棺材,這口木棺極小,長寬約麼有兩尺有餘,仿似陰沉木做成的嬰兒棺。棺木中的極品是陰沉木的樹窨,一棵陰沉木從生長到成材再到埋入地下成形,至少需要幾千年的時間,據說屍體裝在陰沉木的樹窨裡面埋入地下,肉身永遠不會腐爛,比水晶造的防腐棺材都值錢,不過這種極品可遇而不可求,只有皇室才能享用。那麼即使說,這裡有皇室棺冢?
“嘖嘖,厲害,厲害,陰沉木做棺,‘雙蛇’樹做槨嗎?這裡面的玩意兒還真是珍貴呢……”黑眼鏡忍不住苦笑,這種樹身中藏棺的做法比比皆是,可如此大費周章的構建這種地上“寶穴”,似乎沒什麼道理啊?
“要開嗎?”卓林禹緊張的盯著被刀子貫穿的血口,“這裡面的東西不會是活物吧。”
“……”
“……”
一陣沉默過後,兩人還是相互交換了眼色,既然困在這裡出不去,那麼任何可能的做法都要試試才行,事已至此,只有先開啟這個棺材一探究竟了。打定了注意,卓林禹從揹包中掏出彈槍上好膛,將槍口對準棺身,默默的衝他點了點頭,黑眼鏡見一切準備停當,微微側身擺出後撤姿勢,右手慢慢探出,用匕首尖抵住棺蓋,猛地用力掀開,一股腥氣頓時瀰漫開來,漸漸驅散了在空中盤旋縈繞的濃霧。
“啊……”卓林禹頓時後退兩步,震驚的僵在當場。黑眼鏡也阻住了後退的趨勢,不可思議的望著棺中滿身浴血的嬰兒屍。
這居然是一具雙生連體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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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省的左腿似是受了傷,周圍胡亂的包紮著湮血的繃帶,潘子一邊為他重新上藥,一邊不住的噓寒問暖。胖子見狀忍不住笑道:
“我說大潘,你啥時候成了你家三爺的專屬保姆了?”
“滾,他媽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哎?你還別說,胖爺要吐也是吐金牙,這次回去一定要鑲上一排惹惹眼。”
“我看你該鑲一排狗牙……”潘子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哎,你怎麼說話呢?”胖子正要發飆,一旁的白草看不下去了,趕忙揮手打斷道:
“好了,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扯嘴皮子。”隨即又轉頭看向吳三省:
“三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
“嗨,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們邊走邊說吧……”三叔說著扶樹站起身來,左右環視了一圈,繼而疑惑的問道:
“潘子,小邪呢?”
潘子一聽,剛剛見面的欣喜馬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過度的內疚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