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身體的痛可以緩解心裡的痛,如果這段感情註定要受傷,就讓他一個人承受吧,他的痛苦,不應將黑眼鏡也牽扯進來。
吳邪的木然與忍耐讓黑眼鏡的攻勢漸漸冷卻下來,心疼這樣的吳邪,更生氣乘人之危的自己,但若不這麼做,他不知道還能怎樣保護吳邪,或許吳邪不能就此接受,但最起碼不會孤零零面對一切。
“吳邪,試著接納我吧,還記得我說過嗎?我的晴天隨時為你敞開,那時,我就是認真的。”
吳邪微低下頭,苦笑著沒有作答,紅腫的唇上是觸目驚心的殷紅,黑眼鏡心酸的無以復加,柔軟的舌溫柔的舔弄他唇間的傷口,含糊細語:“對不起,弄疼你了。”
噠噠噠,頭頂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吳邪與黑眼鏡同時抬頭,腳步停了很久又緩慢的移動起來,黑眼鏡突然摟著吳邪向邊上一躲,就見剛才還漆黑的墓頂忽然出現一個大洞,一個肥碩的身軀隨即跳了下來,來人身手還算利落,只在地上滾了半圈就穩住了趨勢。
“胖子。”吳邪看清來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天真?你怎麼在這裡?”胖子拍拍土站起來,待看到摟著吳邪還保持著曖昧姿勢的黑眼鏡,胖子明顯愣了一下,警惕的擺出一幅防備姿勢。吳邪沒太在意胖子的變化,有意掙開被黑眼鏡禁錮的身體,動了幾下似乎牽扯到黑眼鏡的傷口,只好止住推攘的動作,改行動為商量:
“你先放開。”
“不放,除非你先答應我。”黑眼鏡仗著受傷的優勢耍起了賴皮。
“死瞎子你別太過分了。”吳邪看了眼胖子,尷尬的低聲抗議。這種威懾在黑眼鏡眼裡就像是調情的聖藥,黑眼鏡如若無人般貼著他耳畔吹氣,直看的胖子瞠目結舌愣在當地。
“我說天真,你們……”胖子再也忍不住,這場面太詭異了,難以想象,天真居然敢爬牆?
吳邪打了個機靈,也顧不得傷不傷了,慌忙推開粘著他的人,自動忽視黑眼鏡故意撩高的悶哼聲,轉而撓著頭心虛的看著胖子:
“你別誤會,我們沒什麼,呵呵。”
“呵呵個屁,我說天真同志,嘴都腫成這樣了還狡辯。”胖子走過來將吳邪拉到一邊,又低聲告誡道:
“你給小哥戴綠帽子,是不是嫌活的太長了?況且……”
“況且什麼?”吳邪紅了臉低頭,暗自腹誹胖子眼睛太毒。
胖子猶豫了一下剛想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不料低頭看見吳邪手中的鑲金玉骨,頓時兩眼放光驚喜道:
“我說怎麼就突然丟了呢,原來是被你小子撿走了,快快,還給我還給我。”胖子說完將玉骨一把搶入懷中,還開心的用袖子擦拭了半天。
“我說胖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東西不見的?”
胖子想了想,又看看黑眼鏡,說道:
“就在發現那個光頭的屍體以後,黑瞎子不見了,東西也沒了。”
胖子這話若有所指,言外之意黑眼鏡和玉骨是同時不見的,吳邪看向黑眼鏡,倒是沒覺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然,唯一不對勁的就是剛才黑眼鏡對他瘋狂的行為。黑眼鏡聽後若有所思道:
“說起來我是追著那個叫釦子的女孩兒離開的,後來被她甩掉了,我一直找出路,這不運氣剛好找到了吳邪。”
“這怎麼可能?小扣妹子失蹤後你不一直跟著我們嗎?胖爺就說感覺你怪怪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那丫頭失蹤後我一直跟著你們?”黑眼鏡明顯也吃了一驚,蹙眉沉思著:
“這麼說來是那丫頭乾的了。”
“乾的什麼?”吳邪問。
“偷玉骨以及……殺了那個姓萬的傢伙。”
“別他孃的血口噴人。”胖子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