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了齊羽一眼,才回身面對著來人。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吳邪尷尬的開口,心中早已被怒火和難過撩撥的無法呼吸,可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在猜測出齊羽的真正身份後,他突然自嘲的明白了自己的立場——第三者。這種諷刺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徹底粉碎,然而悶油瓶的曖昧態度更令他認清了現實,那個人回來了,這裡再沒有他的位置,就連可悲的最後一點自尊都被踐踏的絲毫不勝。
“吳邪。。。。。。”悶油瓶欲言又止,他想說不是他想像的情況,卻又不能說出口。這是齊羽的條件之一,他只能狠下心不做回應。
“我只問你一句。”吳邪深呼吸兩下,胸腔中瀰漫著炙熱的痛,似乎每開口說一句話心臟就會被凌遲一刀。
“那天。。。。。。雪崖下。。。。。。你說的話,還算數嗎?”即使揹負再多的痛苦,他還是自欺欺人的想再確認一下。呵呵,這種噁心的卑微心理,他痛恨著,卻著魔一般甩不掉。
“……”悶油瓶微蹙下眉,很快又強迫自己恢復到淡漠的表情。
“你曾說過。。。。。。他是他,我是我,對嗎?”這一句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承認吧,你曾經對我的感情不是虛偽的,承認啊,你並未將我當成是他的替代品,我想要的只是。。。。。。只是。。。。。。一個安心。
“是。”悶油瓶突然垂下眼瞼,聲音低沉而平靜,但吳邪還沒來得及安心,下一句話又將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淵:
“所以你替代不了他。”
轟,吳邪只覺心臟被瞬間炸的血肉模糊,眼中一片黑暗,腦中一片空白,明明知道答案就是如此,卻為何還是作死的想要確認?活該,自找,傻子,卑賤,呸。。。。。。這是他現在一遍遍在腦海中諷刺自己的詞彙。冷嘲?熱諷?啊!突然覺得一切肉體上的災難比起這個,都變的絲毫沒有意義了。
“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嗯。”
很久之後,吳邪才聽到這聲幾不可聞的回答,沒有隨風而逝,卻重重砸進耳中。
“我明白了,祝你們幸福。”忍著胸口的劇痛微笑著說完這句看上去還算得體的話,吳邪幾乎快要表揚自己看上去完美的演技,啊,原來演戲真的很痛苦,說謊真的很難受,此時此刻,他甚至開始羨慕那些張口白話的演技派,那是一種怎樣的才能?
轉身的瞬間,齊羽飄忽的聲音傳過來:
“吳邪,崖底的話你不用太在意,麒麟本就是個演技派,那不過是逼我上套的把戲。那時,我一直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藏匿著,所以……”
吳邪猛然回過頭來,眼神複雜的掃向身後的齊羽,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楚楚可憐的溫柔腔調,那種不協調的感覺幾乎令他的怒火瞬間崩潰。吳邪穩住即將崩潰的情緒,拳頭攥的生疼,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裡,苦笑著打斷他的話:
“無所謂了。”快步轉身,不願在待在這裡礙眼,更重要的理由,是不願再看到悶油瓶那雙深邃而空寂的眼,那雙眼讓他難過,那是令曾經的自己為他沉迷的罪魁禍首。小哥,從今以後,你終於可以找回曾經的自己了,恭喜你。
吳邪的身影消失了很久,那種受傷而決絕的眼神深深撕裂了悶油瓶的淡漠,他冷冷的打掉齊羽遞過來的水壺,轉而凌厲的迎上對方的雙眸:
“啻,你是故意的。”
“什麼?”
“。。。。。。 ”悶油瓶只是冷著臉看他,那眼神冰的令人不寒而慄。
“好吧,我承認對你做出這種舉動是因為知道他來了,讓他看到這種場面你很生氣對不對?雖然是我沒經過同意突然吻你,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至於這麼黑著臉嗎?你從來不會用這種指責的口氣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