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娘兒們,爺這是陽剛美……”胖子說完一欠身,拎起帳篷隨其他人幹活去了。
吳邪此時也舒了口氣,照他們所說,三叔現在應該沒什麼危險,滿腹擔心瞬間轉化為滿腔怒火。老狐狸,找到你後,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子就代表月亮滅了你。
(十) 妒火瀰漫的守夜
當晚,由於一系列的突發狀況,大家決定由兩人兩人一起守夜,分配時吳邪抬眼偷偷的瞄了眼悶油瓶,那傢伙依舊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的仰望蒼穹,吳邪有時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沉默寡言連帶面癱就算了,還總是喜歡望著天空和天花板發呆,好吧,歸咎起來這兩個地方確實都有個“天”字。他就這麼喜歡天?難道是天上隕石墜落砸中他的腦袋,他在尋找兇手伺機報仇不成?還是說其實他暗戀嫦娥姐姐很久了?吳邪搖搖頭,頓時被自己誇張的想法雷到了,靠,我在胡思亂想什麼?都怪那死悶油瓶子。
就在吳邪胡思亂想這當已然失了先機。卓林禹快速走到悶油瓶身邊,彎下腰盯著對方的臉,含羞帶澀(至少在吳邪眼中就是這樣)的問道:
“起靈,咱倆一起行嗎?”
吳邪當場愣在原地,恨得牙癢癢的,這本來是他想說的話,可面對這個面癱男人就是矜持勇佔上風,自己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況且他還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一旦被拒絕,傷心是小,失面子可是大啊。
萬萬沒想到,這個卓林禹可跟他是大大的不同,作戰積極進取,勇往直前,還不屈不撓,這種精神活像在吳邪左臉上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生剌剌的疼。
更加萬萬沒想到,那個死悶瓶子居然垂下眼瞼和他深情對望片刻後驀的點點頭……這種場面活像在吳邪右臉上也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疼的麻木了。
吳邪別過臉去,揉了揉虛幻中被打腫的臉,失落的垂下頭。這種情緒的起伏他想不出原因,卻也控制不了後果。
白十三這時走過吳邪身邊,皺著眉看了看他,
“你和我守第一班。”
“嗯?”吳邪疑惑的抬起頭,白眼狼?這傢伙居然主動過來和我說話嗎?今天怪事還真他媽的多。不過,再抬眼看到了卓林禹一臉衝他挑釁的神情,吳邪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
“那也好。”
“小三爺?”不知何時黑眼鏡已站到跟前,依然沒心沒肺的笑著:
“咱倆守第一班,如何?”
吳邪正要開口,白十三已搶先一步截道:
“我預定了。”
“哎?”吳邪懵了,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黑眼鏡囧了,嘁!原來是同道中人。
帶著松柏氣味的風把火堆吹得搖曳,而那種溫暖不過是一時落寞的平和,氣氛很沉默,就像冰雪覆蓋的貢嘎雪山,凌寒而肅靜。火光將吳邪的半張臉映襯的通紅,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滄海與桑田,即使水天匯聚一線,依舊是天堂與地獄的永隔,沒有交點,只有平行。吳邪心想,或許他和悶油瓶的關係只是建立在那句話上:“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發現。”消失?抑或發現?哪一種都是赤裸裸的煎熬。
夜,靜的可怕,熱淚在眼眶中打轉,吳邪拼命抑制著眼角幾欲奔騰而出的溼潤,反覆提醒著自己,他,不是懦弱的人。白十三看著吳邪糾結的表情,忽然覺得心痛,那個和自己一直作對的男孩,那個成天掛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男孩,此時的眼睛就像寒潭中的曜石,朦朧卻透著哀傷。勉強壓抑住內心此起彼伏的跌宕,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吳邪緩緩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在他認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在看什麼?”不對,這不是重點,隨即馬上改口:
“你在笑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