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吩咐店家安排了上房,把馬拿出去餵了,便從馬車的坐底下取出一隻籠子遞給福妞道:“這是主子特地給小公子的玩伴,若是無聊想和他通訊便用這個即可,這小東西叫黑巫,日行千里,在洛王城和瑪瑙鎮傳信不過半刻鐘,主子平時可寶貴著呢。”
福妞看著墨色錦布兆著的籠子收了起來,便徑自踏上了房。
“喝!啥叫黑巫,這起名的人太不道德了,你丫明明是白的!”福妞看著這小小的一個白色貓頭鷹,它哭著臉,扇了扇翅膀用尖尖的喙咬著籠子。
福妞看著歡喜,用手戳了戳,但黑巫這丫虐嫌棄的瞥過頭,看也不看。
福妞大怒,罵了聲死鳥,又覺得不對,回頭仔細一看,原來這鳥的腳下竟然綁著一個蠟丸!
福妞一把抓過黑巫,小心的解開那支蠟丸,把裡面的紙展開:
“唯一親信之人只可是玄塵和玄玉,旁人切記不可相信,到了洛城速回!”
精繡的字寫的力道十足,她和華愫算不上太熟,只是每次見面都不歡而散,也算是有緣,只是她一直不敢深交,只覺得華愫這人如迷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黃昏光陽,洛王城。
馬車終於在一個大宅裡停了下來,這裡是城裡最為偏僻的邊郊,離著城鎮還有很長距離,周圍只有一家極為偏僻,也極為陰森。
“這宅子怎麼陰森森的,一個人也沒有?”福妞下了馬車,提著黑巫走進了大門,夜裡院子裡的葉子被風吹的刷拉拉的響,如同鬼嘯,讓福妞的身子沒由來的一麻。
“這宅子荒廢了幾年,是從前洛王私下裡買的宅子,看門的老管家病危,眼看就要魂歸,便急急把宅子賣了去。”
原來是洛王的宅子!按理說這洛王城都是洛王的封地,為何要私下裡買間宅子,還是這般荒涼的地方。
“小公子,一會別忘了給主子回話,玄玉這就和玄塵為你打水沐浴。”福妞點點頭,由著玄玉把自己領進主屋,燃了燈便退開門去。
一個異常風雅的屋子,沒有太多珠光寶氣的渲染,多了一份沉靜,卻少了一份人氣,最裡屋擺著一張雕花梨木大床,絲帛紗蔓帳闈,卻是風雅屋內唯一彰顯身份華貴之物。
福妞從沒有看過這麼大的床,難道這洛王表面風雅,實則喜歡yin亂?這麼大的床,留的幹嘛?
福妞沒來得及想,掏出袖子裡的蠟丸便準備給華愫回信。
外屋有硯臺筆墨,但是福妞卻遲遲不知道如何動筆。
怎麼寫呢?總不能回我到了不用擔心吧,她和他又不是很熟,幹嘛要這麼親密,想了想,提筆寫下:
已到洛城,一切安好。
黑巫拍拍翅膀一下子就飛走了,玄玉這才進屋把水提了進來,福妞剛想開口說放著吧,玄玉卻說:
“小公子可要玄玉幫忙沐浴?”
“噗!你說什麼?你可知道……我是姑娘家,你還幫我沐浴?”福妞自己說這話自己都臉頰燒紅,她來到這裡還從未被人看過身子。
“什麼!”玄玉大窘,臉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一直是玄塵和主子傳訊息,我也只是今個兒才見到公子…。姑娘,實在…實在冒昧……”
福妞笑了笑,也不調侃玄玉,玄玉差不多比自己大一兩歲,但是卻純真如白玉,這會耳根通紅,福妞不想鬥他,便叫人退了下去,她剛想洗澡,黑巫便噗噗翅膀回了來。
喝!這死鳥飛的那麼快!
福妞開啟一看,上面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道:
我還以為你會罵我沒有爭取你的同意把你擄了來,看來你不僅不生氣還能接受,下次我便直接擄了你做媳婦,我想你也必定是願意的。
紙的下面還用炭筆描了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