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孤兒,是連親身父母都忍心拋棄的孩子。我從出生開始感受到的就是厭惡和絕望,我又怎麼能奢求這個世界的不相干的很多人來給我很多很多的溫暖呢?我不想承認我內心深處的自卑,可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一直活得戰戰兢兢而又小小地幸福著,可是這一刻,我明白了,我連這麼一點點的幸福都不配得到。
此刻,我的腦子已經空白了,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就算此刻失去的是我所珍視的唯一永遠屬於我的東西,可是我還是想要儲存最後一絲的倔強。我很痛,可是我不會再流淚了,那樣他只會越興奮和盡興。
窗外漆黑的夜裡燃起了萬家燈火,可是這萬家燈火中,沒有一盞是為我而燃。今天晚上過後,我就不再是那個驕傲純潔的靈魂,我該怎麼去走以後的路
終於在一陣低吼聲中,世界歸於一片平靜,我感到他埋在我胸前默默地休息了一會兒,才撐起身體,俯視著我。我側著頭,已經不會流淚。
他起身的時候,身上仍然掛著汗珠,汗珠在他米色的膚色的襯托下閃著光澤。他的肌肉緊繃而結實,在暗夜裡卻殘忍得讓我心碎。我的喉頭卻火辣辣的,彷彿要嘔出一口血來。
他凝視了我很久,見我蜷縮了身體一動不動,彷彿終於忍不住,“我會對你負責,明天我就去見洛伯父和洛伯母。”說著抱起我就往浴室走去,沒有掙扎也沒有表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蜷縮在蘇清哲的懷裡。他的一隻手墊在我的腦下,另一隻手圈著我,顯示著他強烈的佔有慾。今天開始,我就會被當成他的私人物品了吧。可是,怎麼辦,我現在明明白白地恨著他,他該是知道的吧。
我不顧他還在睡覺,一把拿開他的手,坐起來,拿過他的襯衣就自顧自地穿起來。下床的時候,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去哪裡?”我冷笑了一下,徑自走進了洗手間。
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扮演什麼可憐的天使。既然他選擇變成惡魔,我成全他。像我這樣的孤兒,也不配變成天使。終我一生,永遠都不會愛上他,他要娶這樣一個妻子膈應他,我無所謂。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蘇家付出代價。
換上蘇清哲叫人送來的衣服,我徑自在門關處換鞋。蘇清哲拿了車鑰匙,準備過來牽我的手,我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我討厭他的觸碰,即使一點點。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會再靠近我。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管我的躲避,固執地牽起我的手,還彷彿寵溺地說了句“別鬧”,彷彿我們之間就是普通情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可是從昨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鴻溝何止是家族企業的風雲詭譎那麼簡單。
他還真是願意自欺欺人,可我永遠忘不了他昨天對我做的一切。這一切,會像一條長滿毒斑的蛇,在以後的每一天,不停地啃食我的心臟。我也會藉由這份痛來提醒我自己,永遠永遠都要記住今天的這份恥辱。
經過昨天瘋狂的一夜,走路對於我來說也是巨大的折磨。看著我磨磨蹭蹭的樣子,他皺了眉頭,若有所思,然後一把抱起我,直到把我放進副駕駛室。
車開到半路,我發現這不是到我家的路。可是我已經不想去問他,現在的我已經被注入太多的毒藥,連疫苗都免了,這樣的我,殘缺的我,還會怕他怎麼傷害我呢?
車在蘇家的大宅停了下來。他下了車,走到我這邊開啟車門,我不想給他好臉色,坐著沒動。
他看著我,似乎有些無奈和懊惱,也許他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吧,可是怎麼辦,我就是不想給這個人好臉色。雖然我在商場上奈何不了他,可是我就是想給他找不痛快。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慢慢地湊近我,我怕他的臉碰到我,就不住地往後退。他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然後我聽到“啪”的一聲,腰間的安全帶被解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