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幾次被誤會是夫妻。說來也是,一男一女抱著兩個孩子,正常情況下是夫妻才是,可是
我們就是那種不正常的情況。孩子的爸爸現在還在人民幣裡面打滾,真是個好爸爸。
我們這種老胳膊老腿玩了一圈已經太累了,可是小傢伙看起來確是意猶未盡,連一直淡定的
糰子也顯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我實在吃不消了,你帶著兩孩子再玩幾圈。”我指著旋轉木馬,好整以暇地看著楊晚。
“我已經快被折騰吐了,這兩個小傢伙怎麼還是這麼有興致,乾爸已經吃不消了。”楊晚一
邊親了一口。
“來,叫爸爸,叫好了帶你們玩。”楊晚一臉認真地看著孩子。
“喂,”我拍了他一下,“是乾爸,別佔便宜。”
“嘶——你這女人,下手真重,又不佔你便宜,再說了,——”他打量我一眼,“你這麼沒
有女人味,是個男的就不會想佔你便宜。”
“哎,你看你看,又這麼兇。”
“寶貝,來,叫爸爸,爸爸,爸爸~”
“拔~啵”
“對對,再叫一下,爸爸~”
“拔。”
“哎,乖女兒。”看著這人從那麼不分明的發音裡聽出爸爸兩個字,我真的只想翻白眼。
“走吧。”
“去哪裡?”
“回去了,難不成你還想轉幾圈。”
楊晚看看自顧自在吐口水玩的糯米,決定馬上走。
可是在樂園門口,我們看到了不速之客。即使有著洶湧的人潮,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
的他。風捲起他的風衣一角,他的下唇瓣掛著青紫,眼中血絲密佈,任憑我怎樣想要忽略,
他的存在感都彷彿把我跟他之間的空氣都罩上了一個大的玻璃罩,彷彿全世界我只要一呼
吸,鼻尖都是他的味道。
我的印象裡,沒有這樣狼狽的蘇清哲,帶著傷,衣服也有些凌亂,不知怎麼的,心竟然有些
軟軟的。
我痛恨自己的猶豫不決,奇怪為什麼他這樣拋下我們,這樣讓我傷心,可是隻要他現在看上
去慘兮兮地出現在我面前,我都還是軟軟地為他心疼著。
我狠狠地盯著始作俑者,無法忽視自己內心好久才築起來的牆垮塌的速度。就那麼愣了幾十
秒。
“情深?你沒事吧?”楊晚看著我。
“沒事。”我第一反應就是得儘快從這個地方逃走。
可面對的是他,我的防禦力頓時所剩無幾。即便我多麼想要快速地從他面前離開,可還是被
他衝過來,把我一把箍在他懷裡。熟悉的味道鋪滿鼻翼,每呼吸一次,心就澀一次。為什麼
他每一次都是這樣,攪亂一池春水後,若無其事地走開。
“放開。”我掙他的手。
“不放。”
“你這是閒了,又來逗逗我是嗎?”
“情深,對不起,我可以跟你解釋。”
“可是我不想聽了。放開,蘇清哲,你放開我——”我不顧形象地大喊。
他抱著我的手鬆了松,繼而又抓緊,“情深,讓我抱抱你。”
他那樣強悍霸道無所不能的人,現在的表情卻是痛苦和受傷的,我看著他的臉,又有些不
忍心。
“楊晚。”
“情深,”楊晚的表情明顯是生氣了,可是他抱著孩子,要不然早就衝上來了,“要不要我報
警?”
“楊晚,你能不能先帶孩子上車,我等會就來,你等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