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因果緣分,雖然書裡的行動軌跡已被賈環無形之中給改變了,畢竟巧姐兒這名字實在襯她,大姐兒竟是又被賈代發給起了做巧姐兒,實在是巧得很。
到了第二日,賈赦自帶了賈代發他們回金陵去了,連著賈珍也跟了過去,只說自家的莊子也很該整理了,不如同去倒是方便。
歇過兩日,賈母特特叫了賈政、賈璉過去,要他們從戶部借幾個理賬的好手和衙役過來,賈政、賈璉不解其意,賈母冷笑著說道:“我剛剛已和史家說過了,專門借了幾個理賬的管事婆子過來,既是出了家賊,自然就得尋了外援。”
遂把周瑞吞了金陵賣地的銀子說了出來,賈政本就存著疑惑,聽了賈母說話,心裡不由得氣沖牛斗:“這廝果然好生大膽,做奴才的竟然連自家主子的銀子也敢貪汙,又不是自由身,且拿了這些銀子怎麼置產?”
賈璉也道:“既是這麼著,府裡很該整頓整頓,看看究竟是哪些忘八背主貪汙。”
賈母因說道:“既是你們知道,我就沒什麼遮掩的了。咱們家裡如今進賬少出項多,二太太又賣了那些地出去,雖然王家還給三萬兩,終究還是都買了祭田,多一分也沒有重置莊子的了。現下莊子已然剩了一半,人口卻又這般多,再這麼下去可不就是等著被吃光麼,不如趁著查抄背主的奴才的機會,放些人出去,裁剪裁剪,只讓我這個老背晦做個惡人,也好叫後人管理。”
賈政、賈璉聽了趕緊點頭稱是,如今府裡雖然分家,大部分奴才還是跟在二房這裡,都是家生奴才,奴才將來再生奴才,可不就是人口越來越多,公中越來越費銀子麼,不如趁此機會狠狠整治一番。
賈母藉機又道:“我將湘雲也接了來,她小小的孩子沒有經見過這些,不如趁此機會教教她也不錯。”
賈政聽了一怔,隨即點頭,母親想做什麼只管去做好了,左就也耽誤不了什麼。
賈璉聽了兩眼一閃,似有所感。
回去屋裡,賈璉自和鳳姐兒說起這件事,遂說道:“老太太剛剛接了史大妹妹過來,只說讓她看著怎麼理事,就我看來,只怕老太太又屬意了史大妹妹做寶玉的媳婦。”
王熙鳳聽了一怔,說道:“老太太可是糊塗了,那湘雲家裡如今可是兩個叔叔做著侯爺,之前她父親在世時也是侯爺出身,不過年紀輕輕一發沒了才傳給她的叔叔。可是這樣,湘雲也是侯門嫡女出身,寶玉哪裡能夠比得上人家呢。”
賈璉搖著頭笑道:“照我看,史大妹妹背不住自己樂意,可惜那兩個嬸孃可是老大的不願。若是湘雲嫁了寶玉,一個是恐被不知道的外人說道,只說他們欺孤,騙了湘雲低嫁。二一個,嫁了湘雲給寶玉,那兩個嬸孃生下來的姑娘又該嫁給什麼好人家呢,也誤了自家女兒的前程,所以勢必不能嫁的。”
王熙鳳笑道:“若是大姑娘當初得了青眼,做了貴妃,這事備不住可行。”
賈璉點著頭道:“如今也不錯,三姑娘成了親王側妃,環哥兒又當著解元,將來不怕就是狀元的才地,為著兄弟情深,史家也該想想。”
王熙鳳噗呲一笑:“既是環哥兒做著解元,史家為何不直接尋人找上環哥兒做女婿,且要有寶玉這麼個倒手的。”
周瑞自莊子和祭田事發,王夫人被榮養在屋,心裡忐忑大跳了數日,又見金陵族人過來求情,心裡更是打鼓,只看賈母如何行事。
好容易賈代發他們被賈母著賈赦打發了回去,又聽周瑞家的說那王子騰也趕過來送了銀票,和賈母等人在內室裡說了好久的話,出來賈母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周瑞以為這事就算就此揭過,想不到賈母待賈代發走了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借了理賬的好手過來賈家,一個自家人也不用,只看府上多年的賬本清冊。
睡醒一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