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慢慢掃過,這些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讓他換太子嗎?
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人是要造反嗎?
這個天下是他們陳家的天下,哪個來做太子,是他們的家事,與爾等何關?
竟然還想把手插進朕的家事中,是不是日後一個不滿意,就要把朕這個皇帝也給換了?
殺個人怎麼啦?都是他們陳家的狗奴才,吃著他們陳家的俸祿,享受著他給予的權勢,竟然還想反噬主子?
這樣的狗奴才就該殺!狠狠的殺!不然都不知道平時扔骨頭餵養他們的主子是誰了。
陳雄心頭震怒,陳宣在朝堂中卻有些驚慌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父皇,生怕父皇會頂不住壓力,真的將他貶廢。
“諸位卿家,你們是不是聽了誰的讒言,被人當了槍使?”
陳雄眯了眯眼睛,縱然心頭殺意旺盛,也在勉強忍耐著,若然只有一個世家出頭,他就把這個出頭的椽子先打爛了,可惜現在不止一家。
他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站在最前列的九人身上,心中冷哼一聲,這六個老傢伙,還真是沉得住氣。
也是因為五姓望族、姜家等還沒有動作,他忌憚於此,這才按捺住了心頭的殺意。
陳雄這話讓人一愣,被人當槍使?諸位出列參奏的朝臣們當然知道這是莫須有的事,正要出聲為自己辯解,又聽陳雄繼續道:
“此乃小人做崇,誣衊太子,你們就不要大驚小怪了,都退下吧,朝會到此結束。”
“噗”
不少朝臣喉嚨裡哽著一口老血,他們的聖上竟然睜眼說瞎話,這種指鹿為馬、硬是要幫太子洗脫罪名的行徑,當真是讓人不恥。
朝臣們心中憤憤,太子陳宣卻放下心來,膽氣又回來了,父皇此話明擺了就是不會受這些人要挾,他的太子之位穩固如山,想到這裡,陳宣微微側身看了一眼出列參奏他的朝臣,眸子裡閃爍著寒光。
朝堂不是菜市口,朝廷奏事更不是聖上這種指鹿為馬的一言堂,就是姜太傅等九卿聽到陳雄這番話,眼皮子都跳了,其他出列參奏的朝臣當然不能任由陳雄這般說瞎話。
首先第一個出言反駁陳雄的,就是御史臺的御史,此次其他人可以沒有行動,唯獨御史臺不能,要是死去的那個御史得不到應有的公道,御史臺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稟聖上,昨日將錢御史毆打致死的那些人,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列事,此話不僅巡邏武丁聽到,就是那些百姓們也聽到了,又如何是誣衊?”
陳雄哼了聲,“就是那些人誣衊的太子,想要栽贓嫁禍,引我君臣不滿,想要離間朝臣和太子之間的關係。”
娘希匹!
不知多少人心中罵娘,誰都想不到陳雄會這般不講究,親自下場就算了,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陳雄越是這樣,朝臣們越是不肯罷休,若是他們真的就這般順著陳雄的話附和了,豈不是說明他們是蠢貨?
又有朝臣出列,“稟聖上,將錢御史毆打致死的那些人當中,有一人是太子門客。”
陳雄眸色一沉,壓抑著怒氣,辯解道:“有人想要中傷太子,所以收買了太子的門客,讓他栽贓嫁禍給太子,以損太子的聲譽。”
眼見陳雄就是死抓“栽贓嫁禍”這點不放,許多朝臣差點氣結,這種藉口一點都無法洗刷太子的嫌疑,也無法說服他們這些朝臣,除了讓他們覺得聖上黔驢技窮之外,並沒有什麼用。
又有朝臣出列,“稟聖上,若一人說奉太子之命行事,可以說是有心人誣衊太子,想要栽贓嫁禍,可那行兇的歹人足有八個,每個人都如此說,其中還有太子的門客,那門客身上還掛著太子府的腰牌,何人有這般大的能耐可以讓八個人都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