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
他側頭看著姜元羲,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實在是笑不起來,“五哥沒事。”
姜元羲又不是瞎子,這樣陌生又充滿暴戾的五哥說沒事,誰信呢。
只她深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追根到底。
她低頭看了一眼依然乖乖跪在地上,扇著自己嘴巴的男人,順著她的目光,姜伯庸將手中的藥丸往地下一扔,那個男人猛地一個虎撲,不顧被扇得紅腫的臉,將藥丸吃進嘴裡,吞嚥下去之後,癱在地上,一臉的享受,臉上露出了似夢似幻般的神情,嘴角留下了涎液。
姜伯庸冷笑了一聲,再不看這男人一眼,對姜元羲道:“我們出去吧。”
房門被長隨關上,兩人並肩而行,姜元羲沉默片刻之後開口,“看來顧三娘子圖謀甚大。”
姜伯庸眉目間帶著一抹陰狠,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譏諷,“要控制一國之君,可不是圖謀甚大嗎。”
都不是蠢人,看著方才那個男子的舉止神態,就明白為了吃上那些藥丸,恐怕讓他自殘都是願意的。
“能在短短几天之內就讓人的骨頭癒合,傷勢痊癒,是神藥,但也是魔藥,吃了它之後,恐怕就離不開這藥,要受人控制了。”
姜元羲嘆息著搖頭,若然這些藥丸沒有那種讓人上癮的效果該有多好。
姜伯庸垂下了眼眸,讓姜元羲一時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五娘,你可知這藥顧三娘是如何得來的嗎?”
姜元羲沒有隱瞞,將顧以丹給了藥材和一罈子水給常明義,讓常明義煉製藥丸的事說了。
“這般說,關鍵在於那罈子水。”
姜伯庸的聲音很冷,“那東西,是顧家的,還是顧三娘子自己的?”
姜元羲搖頭,“不知,我讓常先生試探一二。”
想起方才那個醜態百出的男人,姜元羲問道:“五哥,那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受傷之初沒有給他請過大夫,你說要我試藥,我就餵了他一顆藥丸,本來都細若懸絲了,吃下去之後呼吸立時就順暢了不少,也不叫著疼了,當時我又接著餵食了兩顆。”
姜伯庸娓娓道來,“當時怕這藥吃多了不好,也不敢喂多,每天餵食三顆,五天之後,他的傷勢痊癒。我當時以為是療傷聖藥,正歡喜著,結果兩天之後,長隨來報,說那人出現了問題,我趕過來一看,就看到他面色慘白,身上冒著虛汗,我覺著不對勁,又趕緊餵了他一顆,然後他又逐漸回覆了正常。”
這個樣子讓姜伯庸似曾相識,為了確認他腦中的念頭,他花了好幾天來確認,果然這症狀就跟他上輩子一樣。
姜元羲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這藥若然是用來在傷重彌留之際,倒是可以用來吊命,吃一顆約莫是沒事的,不然顧三娘子也用不著將一百粒藥丸全都送進宮。
若是連續吃下去,必定會離不開這藥,為了不讓人察覺是這藥的問題,她還叮囑要三天吃一顆,時長日久,循序漸進的影響聖上,一旦沒有了這藥,為了吃上它,聖上就會為顧三娘子所擺佈,她倒是打得好算盤。
嗯。。。。這麼說來,東浦有危險。索性當時顧三娘子就想出了一個天山泉水的藉口,東浦倒是可以藉機從宮中安然脫身。
五哥,這人吃了多少顆變成了這樣?”
這個問題很關鍵,若是吃得少了就成癮,那麼東浦很有可能會被聖上察覺而被殺。
“吃了三十六粒,還是連著每天都吃上不少。”姜伯庸回道。
這讓姜元羲稍微安心一點,至少東浦有三個多月的時間,而且間隔三天吃上一粒,成癮應當不會太快。
“五娘,你說我們要不要破壞顧三孃的計劃?”姜伯庸眸光閃爍,知道顧以丹就是害死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