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徐峰迴去督造太學院的修建,常明義留在海邊勘察,姜元羲回到縣衙,坐下不久之後,阿方來報,“五娘,都城來人了。”
姜元羲算了算日程,就知道來的是何人了,“讓他們進來。”
很快,一隊十個人走了進來,齊齊抱拳向姜元羲行禮,“我等見過五娘子。”
姜元羲微微挑了挑眉,“阿山,阿關,是你們前來這裡?”
這十個人裡面,她只認識兩個,一個是姜山,負責守衛祖父的安危,是祖父的心腹,一個是鄭關,是外祖父的親衛,同樣是外祖父的心腹。
姜山又一次行禮,“老大人派了我和姜傑過來聽候五娘子差遣。”
鄭關同樣行禮,“老大人派了我和其他七個人過來聽候五娘子差遣。”
姜元羲輕輕“哦”了一聲,“祖父和外祖父說聽候我的差遣?沒其他吩咐了?”
這兩人連眼色都不打,異口同聲的、十分堅定的道:“老大人沒別的吩咐了。”
姜山又道:“老大人叮囑我們,來了這裡就要聽五娘子的命令列事,至於其他的,不該過問的不能問,不該看的不能看,不該多嘴的也不能多嘴。”
姜山這話,不僅是在告知五娘子,姜太傅確實放權給了她,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也沒有要他們私底下傳訊息回去,同樣的,他這番話也有敲打鄭家那些人的意思。
臨行前,老大人特意叮囑他了,就連他這個做祖父的都不會插手五娘子的事,鄭家作為外祖家,也該有些眼色行事才行。
老大人唯一讓他傳訊的前提是,若鄭家的人非要插手鐵礦之事,立即傳訊於他,到時候惡人由他來做,五娘子是晚輩,對上鄭大將軍這種事,還是他來的好。
鄭關好似根本沒聽懂的姜山的言外之意,相反,他一板一眼的道:“老大人也叮囑過我們了,來了這裡,就得把五娘子當做是他,只奉命行事,令行禁止。”
姜元羲眼睛慢慢從這十個人身上掃過,不知怎的,包括姜山和鄭關在內,脊背發涼,頭皮發麻,瞬間後背就滲出了冷汗,他們仿若直面了一隻兇殘狂暴的猛獸,這種令人動彈不得,連想避讓都不行,只得生受的威勢,他們從未感受過,哪怕姜太傅或者鄭大將軍也從未給過他們這種感受。
姜山甚至覺得,只要他有一絲異動,就會人頭落地,以至於他們想要低頭表示自己的臣服都做不到,只能維持原來的幅度,僵著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漫長的一世,這種讓人窒息的威勢才漸漸消失,五娘子清冽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讓他們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
“既然祖父和外祖父派了你們來這裡,想必也給你們交了一些底,鐵礦一事事關重大,既然吩咐了你們聽我命令列事,就盼你們真的能做到,若違逆,你們不會想知道後果的,不管是祖父還是外祖父,都救不了你們。”
明明姜元羲語氣淡然,偏偏他們從裡面聽出了腥風血雨,毫不懷疑一旦他們真的違逆五娘子,將看不到第二天的日頭。
姜山等人心頭一凜,這次是所有人齊齊跪下伏拜,“謹遵五娘子令。”
姜元羲淡淡的道:“起來吧。”
眾人這才站了起來,躬著身等著姜元羲示下。
“只你們幾個人來?”姜元羲問道。
鄭關趕緊回答,“並不止,我們還帶來了上百個打鐵匠,這些打鐵匠的技藝很好,五娘子只管吩咐他們做事就好。”
姜元羲“嗯”了一聲,“你們舟車勞頓,先讓阿方安排你們下去歇息一下,明兒再帶你們去鐵礦那邊。
丹陽縣的人還不知道這裡有鐵礦,我已經吩咐部曲在那邊造了一些屋舍,至於打鐵匠打鐵要用到的房子,你讓他們跟部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