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說做夢你也信?
我說做夢我當然不信。可是那個人給我說這話時,我醒了過來。醒來後我看見床邊上還站著那個人。他的話剛剛說完。我想拉住他問問,動不了身。我想喊住他,卻喊不出來。那樣子就像是被鬼壓床了。我親眼看著那個人,慢慢低了下去。後來你喊我,我就醒了。我當時嚇得不敢下床。轉頭往地下看,也沒看到人。我覺得那個人真神奇,可能地下真有寶貝。可惜沒挖到。
周武沒關心寶貝的事兒,問我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了嗎?
我說沒看清,我把戴勤的樣子大概描述給周武。周武聽的臉色都變了。他勉強說就算這屋裡挖到寶貝,也得通知他一聲,得有他一份。
我說知道了,今天沒挖到,那個人可能會再來給我託夢的,找到了一定通知你。
周武渾身一震,然後發怒道:&ldo;你走吧,我這房子不租給你了,我怕你把這房子都給挖塌了。&rdo;
我覺得他不是怕我把房子挖塌了,他是怕我發現什麼。
我說我房租交了,還沒到期你不租給我你退我錢啊。
周武說退錢退錢,一分錢不少你的,一早就看你這人不好相處。
我說我不退,我得再住一晚,我想起來了,那人當時說有人來了才走的,他說金子在地下會跑,這裡挖不到,他再來告訴我。我再住一晚,就一晚,不讓你退房錢,我就搬走。
周武說不行,你馬上得搬走。
我說不搬,要不打電話報警。
周武就不吭聲了,說一晚,最後一晚啊,我看你是想金子想瘋了。
我嘟噥道,誰不想,金子就是鈔票。
然後我仍舊出門,裝著去上班。這次沒去網咖,坐公交車到火車站去接李宏波。接到李宏波。我倆打計程車回到我原來住的那個旅店,開個間房子給他睡覺。
我夜裡騰了一夜,也困。我對李宏波說休息好,夜裡有事情做。
晚上,吃過晚飯我一個人回了那個院子。周武這次一改對我不待見的樣子,很熱情地要和我喝兩杯。我詫異地望著他,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周武大力地拍著我肩膀,說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今天收垃圾,竟然在整理紙皮時在一個壓扁的鞋盒裡發現了五百塊錢,這事兒是不是值得喝一回。
我嘴上說值得,值得。心裡說鬼才信,你他媽的要喝也不會找我喝。
周武摟著我肩膀,很親熱地把我摟到他那屋。菜已經買好了。還算豐盛。不過全是冷盤。這時候的天氣已經很熱,吃冷盤也好。真是周武自己做菜,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吃。
我一看桌上的白酒。對周武說不行啊周哥,我不能喝白酒。你這是請我陪你喝還是你根本就準備自己喝呢?
周武說那個,我不知道你不喝白酒。喝啤酒是吧,我這就去搬一件來。
我說不麻煩,我打電話叫商店送來。
我給李宏波打電話,說宏波商店嗎?送一箱啤酒過來,要冰的。
李宏波在那頭裝模作樣的問我在哪兒,我就把這裡的地址給他說了。
一會兒李宏波就搬一箱啤酒進了院子。我接了啤酒,看著周武,周武連忙付錢。剛天黑,院門還沒鎖,周武叫李宏波走時順手把院門帶上。
周武喝白酒,我喝啤酒。我對周武說,早知道你不喝啤酒我就要三瓶就夠了。
周武說沒事兒,喝不完就放著,反正今天是賺到了。
桌子的菜,周開動哪個我就動哪個,怕他做什麼手腳。周開把桌子上所有菜都嘗個遍,對我搖搖頭,說我太小心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我說當然有,我兩個早上才翻了臉你晚上就請我喝酒,我不多想才怪。
周